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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頌內容,我有耳聽,正是真真切切的免死金牌——鐵券誓書。
每日一秘
啪——一聲巴掌響。
啪啪——連著兩聲巴掌。
啪啪啪啪啪——燕朝紅兩手舉在胸前,似乎很開心地拍掌,唇邊還帶著三分笑意,邁出小步,像是自然行走,卻又在一瞬間,站到了我的面前。
同一剎那,野人猛地拖住我的手,也霍地站起。
“今日故人齊聚……”燕朝紅不緊不慢,幾個字之後瞥向野人,再微微側眼,去看他身後緊跟上來的黑衣人,“若是少了這位仁兄,”燕朝紅輕笑,“還真是少了莫大的樂趣。”
“你這話——”黑衣人正待詢問,燕朝紅卻已不理他,直接轉向了我。
“孫青山,”燕朝紅正色問我,伸手指向一旁黑衣之人,“此人的嗓音清亮有底氣,雖無甚特色,但想必要將你剁成三十六等段餵狗的那句話,你應當印象深刻吧?”
“餵狗——?”我怔了怔,忽然間想起那場長街之上的械鬥,那個潑天的人肉屠場裡,海棠花落,滴血聚流,那時野人捉住我的手,寒刀便刺入了某個蒙面人的胸口——“啊!”我叫,“是他?!蒙面人?!對了對了,沒錯沒錯——就是他!!”
因為,我認得他黑布蒙面下的一雙眼睛。
如墨,深不見底。
而我現在又看到了他的臉,相當年輕,線條硬朗,當他繃起唇角嚴肅的時候,我完全想象不出他為何要將自己的形象刻畫成“三十六等分餵狗”,說真的,玩笑什麼的,並不適合他。
所以,當他說我滿大街禍害男人,不是開玩笑,是認真的。
“他可說你滿大街禍害男人啊!!”
燕朝紅你真是太瞭解我了——我轉過臉,無限感慨地瞪去廢話一堆的燕朝紅一眼。
“但你卻不知他口中所說的男人,”燕朝紅又道,“特指了何人。”
我一怔,瞬間回頭,果然不出所料,野人的臉色慘白。
“因此,”燕朝紅不厭其煩地為我總結,“你明白了吧,孫青山?”邊說還邊將頭探向我,“這個人之所以要殺你,不是因為你,而是因為你妨礙了他主人的計劃——至於他主人是誰,或許我應當先為你介紹一下。”燕朝紅冷笑,退回,再一次將指尖指向黑衣人的臉,“這位便是宋觀,涼風山莊影衛、天下第一殺手、武林盟主手下最為忠心耿耿的、一條狗!”
“燕朝紅你怎麼說話呢!”我習慣性瞪他、糾正他,再怎麼樣,這人也是野人的人。
野人的人,就算是條狗,也與我是一家的。
這般想,我把視線投向野人,卻在最為關鍵的一刻,捕捉到他僵白著臉、最為關鍵的一個眼神變化——野人看向黑衣人宋觀,視線冷且果決,並且具有含義,那道視線裡,包含著某種可以轉化為實質的資訊,以我對野人的瞭解,我甚至可以百分百肯定,那是一種長年主僕間、早已默契了的——下令與受命。
“唰”地一聲,黑衣人腰間圍住作束腰的軟劍便堪堪刺出,證實了我的推論。
野人要黑衣人殺小紅紅。
我有點不太能接受。
但我更不能接受的是,黑衣人宋觀拿劍直刺燕朝紅,偏偏燕朝紅不管不顧,招架都談不上,一伸手便去抓茶案上的神泣之刀,要不是野人反應快,一手攔,一手劈,那刀早到了燕朝紅手上,然後先告別人世前行一步的,便成了野人。
所以同一時間,燕朝紅要拿刀對付的——是野人!
然而取刀不成,頃刻手起,掌變拳、拳又化掌——“噗”一聲,黑衣人宋觀的劍已刺入燕朝紅腰眼,而野人身前,燕朝紅內力雄厚的一掌卻半途改向——
劈向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