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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從搶匪懷裡把玉偷出來,更懂得什麼叫聲東擊西,利用衝撞轉移別人注意力——這代表什麼,這代表順手牽羊是他的強項。
如果不是燕朝紅在場,我一定立刻轉了野人身子問清楚,他到底怎麼會偷人家東西的,他以前是不是經常做這種事,或者,他還真是個神偷之類的絕世人物?!
其實做神偷也沒什麼不好,我發散開思維胡亂想,至少不用再愁吃喝。
現在野人主動看我,拉起我的手寫:我只是,想幫忙。
然後又寫:對不起……
他是真心認錯,並且他知道我在想什麼,不然低眼時不會笑得滿臉無奈,野人只是想幫忙,現在卻要道歉。
我剛想出口安慰他點什麼,喧鬧的長街忽然颳起一道陰風,路人遁逃,商家收攤,野人忽然抓了我,將我護在身後,一副,山雨欲來之勢。
流血事件 。。。
幫派搶地盤,無論古代、近代、還是黑社會拍電影,都秉著求同存異的精神、近乎堅持地非搞到腥風血雨不可。
我與野人拖手逛街,結果從街這一頭竄出一批手持砍刀之人,回頭一看,另一批百十人,踏出轉角,拿的是宣花大斧。
當成都城最大的兩個幫派約定械鬥,他們是不會提前通知我們這些無辜婦孺的。
所以我只能抱頭,跟在野人身後鼠竄,從古臥龍橋街竄到青石橋街,遍地的橋四通八達,眼看著一個個類比水餃的無辜人“咚咚咚”落河,野人不離我身側三步,但他赤手空拳,體力又差,比不上那些身強力壯、又砍人砍得熱血沸騰的幫派嘍囉。
燕朝紅撿了別人一把砍刀飛到我身旁——“你別怕哈!”回頭對我來一句安慰。
“看我幹什麼!”野人正捫胸氣喘,我趕緊把燕朝紅往前推,“看敵人!”
於是燕朝紅即時肅穆,刀背一脫手,砸倒一個多米諾骨牌效應那麼長串的敵人。
但無論如何,野人會輕功,燕朝紅會武功,對方是嘍囉,我們又是路人,如果不是跟錯人流走錯路,我們不會被趕狗入窮巷。
從橋上到橋下,又到長街,我漸漸看到了倒地不起之人,以及片片血汙。
原來人命草芥不是假的,一個人打橫著自我面前飛過,撞到街邊花開正好的海棠樹,垂絲海棠的盛花期,高過人頭的枝葉,人撞著樹幹又彈起,當街的海棠樹,一樹的粉紅花,“嚓”一聲樹折了,花落了,比櫻花更急的落速,卻比櫻花更洶湧澎湃地紛落,砸著人頭頂,配著二兩血,血漿筆直向前噴出,濺在紅花上,看在我眼裡,我傻愣愣站在原地,一片花瓣落在我腳邊。
“孫青山你幹什麼呢?!”我聽得這一聲,卻忽然覺得不對勁,猛地回頭,一個橫空出世的蒙面人,蒙面人手中一把劍,劍比著我衝刺,還帶旁白:“你個滿大街禍害男人的,這回還不把你剁成三十六等段餵狗?!”
禍害?!
餵狗也切這麼細?!
我愣了愣,不是因為這指控,是因為眼看著劍就來了,我的腳卻麻了,我想跑的,就跟大街上讓車撞,在那車燈刺眼的零點零一秒,其實還是有機會跑的,就是腳軟了。
野人的手猛地推了我一把,我知道那是野人,因為我有女人的直覺。
然後我回過頭,看到劍尖劃破野人的臉,白慘慘的臉,血從一條水平的劍痕裡溢了出來。
我心疼,但我總該先逃跑,因為那蒙面人是鐵了心朝我來,劍一轉,再次瞄準了我。
我掉頭跑,身邊仍在互毆的嘍羅卻時不時來這麼一下子,不是撞了我,血灑了我一身,就是斧頭斜了,正對著我。
“燕朝紅,”我推開人大叫,“有人要刺我!!快來救我!!!”
燕朝紅踩著人頭頂向我飛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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