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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咒?那是什麼?”
“打探敵情”、“蒐集訊息”兩詞入耳,許易忽然覺得有援請這個傢伙的必要了。
袁青花道,“血咒便是血符,以雙方誓言為引,滴血為應,血咒發動後,若有人背叛誓言,必會被血咒噬心而亡。”說著,從兜裡掏出兩張紙來,一張鮮紅如血,一張許易認識,乃是玲瓏閣的交易憑證。
許易已然猜到那張鮮紅如血的必然是血符,而另外一張的血符交易憑證,無非是袁青花擔心他許某人信不過血咒真偽,拿出來以為旁證。
許易猜的不錯,早在袁青花出售完綠刃時,便存了給許易單幹的心思,這張血符便是那時購買的。
見袁青花心誠,許易愈發不好拒絕,心中盤算著利弊,腳下卻是不停,不知覺間,又踏上了來時的那座拱橋,極目西望,遠處的擂臺,依舊有兩人在臺上龍騰虎躍,刀來劍往。只不過臺邊旗幟上的白旗換成了黑旗,臺下圍觀的人多了不少。
忽的,許易念頭一動,說道,“既然話說到這個份兒上,我僱你就是!”
缺錢,許易實在太缺錢了,眼下,他就剩了三百五十金,龍鱷皮鍛成皮甲,所需必定不菲。
此外,他還委託玲瓏閣代為蒐集的藥材,還需百二十金。
兩者相加,只怕他許某人囊中這三百五十金非一掃而空不可。
更不提,見識了鐵精的神妙,他還存著鍛鍊鐵精的心思,這恐怕又是一大筆開銷。
兩世為人,許易心智圓熟,深知人無橫財不富,馬無夜草不肥的道理,有道是殺人放火金腰帶,他許某人這兩千金的橫財從何而來,不正是殺人放火而來。
眼下,在這廣安城中,殺人放火是不成了,但撈點偏門,掙些快錢的法子,還是有的。
許易的主意正是打在了眼前的這擂臺下的賭注上。
眼下,他便要參加一場乃至無數場擂臺戰,敗則必死,留錢無用,勝則必賺,不下注豈非痴傻?
既然將主意打到投注上,許易自然不會忘了袁青花。
幹這種事兒,論駕輕就熟,他如何比得上袁青花這老油子。
驅袁青花為傀儡,正是許易最後鬆口的根本原因。
兩人談妥,袁青花便將所許易引至他在東城吝下的蝸居,開啟血色符篆,咬破食指,滴上一滴鮮血,誦唸一番誓約。
誓言的內容,無非是說在受僱傭期間,如何忠誠效奉東家,便是僱傭結束,也絕對嚴守所有有關東家的秘密。
誦唸罷,在袁青花的提示下,許易也念了一段,約定了按時等量支付金錢,不得違約等等。
約誓罷,許易意念一動,手指自動破出個口子,一滴稠如固態的血珠飄出,精準地落在血符上。
兩滴血交匯,霎時,血符劇烈燃燒,發出一道血芒,直沒二人心口。
誓約既成,許易告知了自己的居所,轉身去了。
第四十一章 惡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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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磚青瓦,綠樹紅花,窄窄院落,嫻靜淡雅。
許易踏進院時,秋娃正扶著慕伯從堂屋出來。
一夜功夫,兩副補藥,慕伯臉上氣色大好,已能蹣跚行走了。
瞧見許易,小丫頭喊道,“鬍子叔,一早上跑哪兒去了,找你一圈呢。”
許易趕忙上前幾步,揉揉小丫頭腦袋,“昨晚睡那麼久,都沒睡夠?瞧你小臉白的,眼圈都黑了。喏,給你帶的零嘴兒,吃完快去補覺,不用擔心爺爺,不是還有你鬍子叔嘛。”
說話兒,晃了晃手中的精緻紙盒,正是他從玲瓏閣給小丫頭打包的零嘴兒。
小傢伙接過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