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七章(第6/7 頁)
練過暗器的手指非常靈活。
文清辭單憑右手,就可以順利完成解剖。
銀刀在他的手中,化作翩翩飛舞的蝴蝶,直叫人摸不著蹤跡。
但是他右手的動作越是靈巧,便越襯得左臂過分安靜。
它垂在那裡一動不動,宛如白鶴僵死的脖頸……
謝不逢的心,一陣陣痠痛。
彷彿手下的每一刀,都從他的心臟上蹭過。
……文清辭的手臂還疼嗎,他的左手是不是真的再也無法恢復往常?
謝不逢想要問,但卻不敢問。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房間裡的血腥味越來越重。
沉默間,文清辭的動作忽然慢了下來。
他緩緩開口,打破了這一室的寂靜:“……心臟與肝臟,都有不同程度的病變。”
謝不逢頓了一下,立刻將文清辭的話記在了紙上。
接著又聽文清辭說:“……但是病變最明顯的臟器,是腎臟。”
“腎臟水腫、出血,皮質蒼白。”這裡的病變非常明顯,肉眼可見。
語畢,文清辭手中的銀刀終於停止了舞動。
說到這裡的時候,文清辭的心裡已經隱約產生了一個猜測。
他不由停下來開始思考,同時在以肉眼觀察腎臟外觀的同時,準備動手破開腎臟,仔細檢視其內部結構。
而就在這個時候,文清辭的背後突然傳來一陣刺耳的聲響。
——那聲音是隔牆而來的,聽上去不怎麼真切。
“你們要做什麼!向後退——”這是宋君然的聲音。
接著,又有無數帶著漣和縣口音的聲音,透過薄薄的牆壁傳到了文清辭的耳邊。
“讓開!”
“那我們先去看看那個松修府人究竟在做什麼!”
“……你就是他的同黨!”
文清辭下意識回頭去看,可就在他轉身的這個瞬間,一道銀光突然破開了殘損的紙窗,直直地朝著文清辭而來。
等他看清那原來是一把鐮刀的時候,銀光已經到了他的眼前。
“這是哪門子大夫!”
“傷損屍體,天理難容——”
清晨送屍來空地埋葬的百姓,隨著濃重的血腥味找到了這裡,並於窗外窺探,看到了這恐怖的一幕。
他跌跌撞撞避開宋君然,於私下裡將周圍的人全部叫了過來。
文清辭下意識抬手去擋。
但等他反應過來的時候,已有一道玄黑的身影,早早出現在了他的身前。
——謝不逢竟然用手握住了鐮刀的刀刃!
閃著銀光的鐮刀,刺穿了他的掌心。
猩紅的血液,順著鐮刀湧出。
可謝不逢非但沒有將它放下,甚至於緩緩緊握。
接著,守在遠處的官兵,終於聽到這邊的異響衝了過來,將這群人團團圍住,押了起來。
玄黑色高大的身軀,將文清辭完全擋到了背後。
把他與外面那個混亂的世界徹底相隔。
文清辭的呼吸,因緊張而變得急促起來。
甚至發出了陣陣輕喘。
謝不逢則在這個時候緩緩轉身,將手中鐮刀放到了一邊。
“你沒事吧?”低沉的聲音從文清辭的耳畔傳來。
驚魂未定的他,在這一刻看到了藏在那雙冰冷的淺琥珀色眼瞳下的溫柔與關心……
就像是隆冬時節結了冰的湖水。
表面堅硬而冰冷,實際卻藏著不同於冬的溫暖。
謝不逢的聲音,莫名使人安心。
雖早已意識到他與當年不同。
可直到謝不逢輕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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