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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雲聰懊惱異常,他以前和納蘭小姐相會,總是借奶媽的屋子,納蘭小姐的閨房,他卻從未到過。心想:偌大一個將軍府,怎知她住在哪裡。又轉念道;“她這樣躲我,顯見是恩斷義絕,不願再跟我了。”又氣又惱,反身再躍出屋子,正自決不定要不要再找.忽然樹蔭下轉出一個人來,低聲喊道:“是楊大俠嗎?”楊雲聰一躍而前,揪著這人一看。見他圍著白巾,竟是廚子裝束,急忙問道;“你是誰?”那人低聲答道;“小的是這府中的廚子,我是哈薩克人,你的好朋友伊士達今晨起解,聽說是擁向關內,你用快馬去追,也許還連得上!”
伊士達就是在那次草原大戰中、被清軍俘虜去的,這廚子給他送飯,交成朋友。因此知道楊雲聰是他朋友。適才楊雲聰在外面大鬧將軍府,個個驚惶,人人藏匿、他聽人說來鬧的是楊雲聰,不顧危險,偷偷走出、果然應個正著。
楊雲聰目閃精光,問道:“你這話可真?”那廚子道:“小的豈敢騙你?”在圍巾下摸出一塊佩王。乃是伊士達送給他的,楊雲聰一看,點了點頭,道聲;“多謝!”跑出將軍府外,奪了一騎快馬,如飛追去、他和伊士達的交情。勝於骨肉,納蘭明慧既避而不見,他自然不願再留在將軍府了。
鐵蹄追風,快馬踏月。楊雲聰種思惘惘,不知歇息,餓了就吃乾糧,片刻不停。追了一日一夜。第二天黃昏時分。在草原上果然遙見十幾騎馬,擁著囚車。再追了一回。那群人已將入一個山麓,這座山乃是橫亙草原的天山山脈的分支,並不怎樣高坡。所以驛道能穿過山谷。這匹快馬跑了一日一夜,直喘著氣。宰它是新疆的名馬,慣走長路,如換是關內的馬,早倒下來了、楊雲聰嫌馬走得慢,翻下馬背,一溜風的直追上去,到了谷口,忽聽得裡面一陣金鐵交鳴之聲,有人哈哈笑道:“羅鐵管,幸會幸會,今兒咱兄弟可與你見個真章了。”楊雲聰奇道:“羅鐵管怎麼會在這兒碰著仇家?難道押解囚車的人和地有個過節?”(“過節”即冤仇之意。)囚車已駛入谷中,他想:“車中若有伊士達在,自己總能把他救出,且先看看再說。”一躍身,跳上了一塊岩石借草隱身;登高下望,只見谷中遠遠立著一個奇五的獨臂老丐,面如瓜皮,發似枯草,鼻孔撩天,左臂自肩以外、截如刀削,有管伸山鳥瓜般的瘦指,握著一根叫化棒,正是羅鐵管那怪模樣。
羅鐵臂是塞外的遊俠,和卓一航相識,因此楊雲聰也認得他。此際只見他發出嘿嘿怪笑,尖聲說道:“焦蠻於,三十年不見,居然在這裡幸會,好,這一刀之仇,咱們算算。”楊雲聰再看這“焦蠻子”時,見是個五十多歲的老幾,兩眼如火。身軀瘦小,半身赤露,背後結著大大小小的疙瘩,相貌也是極為醜陋、楊雲聰心想。久聞羅鐵臂頗有獨門功夫,難得有此機會,且看看他的技藝、楊雲聰滿以為那焦變子和押囚車的人在一處,武功好極有限,諒他們比不上這位丐俠,所以按照江湖規定,在別人尋價報復之時,不下去打岔。他那知這信蠻幹乃是關內的大盜,後來被清廷收羅夫當了大內的一等衛士,著實有些功夫.連那押囚車的,也非庸手。
焦蠻子真名叫焦化,納蘭秀吉因為連年征戰,除了紐枯廬外,還想多添一兩個武功高強的人,因此託多鐸奏上皇上,派兩個武藝高強的大內衛士來,這焦化就是其中之一。那押囚車的名叫甘天立,也是大內的衛士,武功比焦化稍低,和焦化同被派到納蘭秀吉帳下.這次納蘭秀吉差遣甘天立到伊犁去押解犯人,放心不下,又差遣焦化去接應。正是無巧不成書,焦化在谷中碰著了羅鐵臂、甘天立押解的囚車又剛剛撞到,而楊雲聰也已追到了身後。
羅鐵臂等焦化叫完了一陣,一聲怪笑,一個箭步,縱步過來,單臂一揚。就是一個獨劈華山的招數,向焦化當頭斫下,掌風颯然,疾如奔雷。如果被他斫上,腦袋也要分家、焦化身體瘦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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