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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要去?那地方可真不好走。」另一名法醫感嘆道。
文熙淳敷衍一笑,沒再回應。
吃飽喝足,幾名法醫互道再見打算各回各家各找各媽,但——
「文隊長,聽說你和姚科長順路,就麻煩你送他一程了。」一名法醫指指已經在椅子上抱臂垂首睡得香的姚景容,「他最近太累了,諒解一下呀。」
不是,道理文熙淳都懂,但誰說他和自己順路了?
幾名法醫提起公文包,互相鞠了一躬:「那明天見。」
說罷,一陣風似的刮出了餐館,速度之快令人咂舌。
瞅著椅子上睡得死豬一樣的姚景容,看著他就算睡著也保持優雅姿勢,文熙淳再次嚴重懷疑他是裝的。
馱著比自己高比自己重的姚景容,走了幾百米終於走到了停車場,把人往裡一塞,禁不住喘起了粗氣。
怎麼辦,把人帶回家?還是送警局值班室?
算了,雖然不喜歡他是真,但終歸也算不上什麼仇人,還是給帶回家吧,起碼讓他睡得舒服點,日後少和自己拌幾句嘴讓自己多活幾年。
回到家,這次姚景容沒有當場醒來,他睡得很沉,雷打不動。
文熙淳給他找出上次他借住時用的鋪蓋,往地上一鋪,剛把人搬運過來——
又猶豫了。
想起那幾個法醫吃飯時說的「姚科長最近真的很辛苦,基本是給他個枕頭他能就地入睡」。
躊躇半晌,文熙淳抬手把姚景容拉起來,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拖到了床上,也懶得幫他脫衣服,直接給蓋上被子任由他去。
自己則洗漱好後躺進了不那麼柔軟也不怎麼暖和的地鋪裡去。
在閉上眼睛的前一刻,腦海中忽然莫名其妙蹦出了任思禹的臉,那種看起來是在笑,但眼底卻暈透出一絲厭世與哀愁。
突然開始好奇,他替人頂罪的緣由是什麼。
蛇形的時針繞著錶盤轉了一個圈,闃寂的黑夜中只能聽得到此起彼伏的呼吸聲。
床上的人慢慢睜開了眼,輕輕坐起身,手心捂住心口,感受著炙熱穩健的心跳。
他慢慢下了床,腳尖不小心踢到一處柔軟。
地板上的人睡得正熟,單手墊在腦袋下面,似乎在努力尋求一個舒服的睡姿。
姚景容慢慢俯下身子,蜷縮在一旁,於昏暗的視線中靜靜凝視著他的臉,只有這樣,看到他在身邊,才覺得自己也是完整的。
他伸出一隻手,抓住文熙淳的手揣進懷中,輕聲道:「晚安,明早醒來希望還能看到你。」
第16章 囍(完結)
文熙淳睜眼的時候覺得右手的感覺很奇怪,很熱,全是汗,還發麻。
抬頭一看,自己的手就被姚景容緊緊壓在身下。
他嫌惡地抽回手,用腳尖踢了踢姚景容的小腿:「醒醒,你怎麼睡到地上的。」
姚景容揉了揉腰,嘴上不饒人:「你的床不舒服,還不如地板。」
文熙淳瞥了他一眼,冷笑:「我應該直接把你扔飯館的。」
早飯也沒吃,或者說文熙淳本來也沒吃早飯的習慣,洗漱換好衣服也不管姚景容還在早點店挑選心儀的美食,獨自駕車去了警局。
拿到了痕檢科送來的有關繩索上尼龍手套的纖維尖峰以及當時在案發現場發現的長髮dna。
今天他們要最後一次拜訪崇門村,確切說,是憑藉微薄的物證求得一個真相。
這次他們的目的地很明確,就是崇門村村尾餘榮修的家。
村長像上次一樣,一得了訊息就帶著一幫大漢早早守在村頭列隊歡迎,弄的所有人都有點尷尬。
文熙淳懶得搭理他們,只象徵性和村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