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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熙淳慢慢走到門前,手指輕輕撫上大門,冰涼的觸感傳來,瞬時激起一個寒顫。
刺耳的嗩吶聲衝破天際,似乎要穿透三界,文熙淳猛然抬頭,下意識看向身後的姚景容。
但他好像並沒有聽見這嗩吶聲,只是瀟灑的雙手插兜,歪著腦袋茫然地看著自己。
「不要——不要!放開我!」悽慘的女聲緊隨而來,喊破喉嚨的嘶啞,刺眼的紅在眼前一瞬而過。
文熙淳只覺心臟猛然收縮,他趕緊縮回手,努力平復著情緒。
「怎麼了,害怕了?」看到文熙淳的不對勁,姚景容上前一步,伸出手,卻忽然停在文熙淳的後背,然後慢慢收回。
「不是,只是聽到了奇怪的聲音,看到了奇怪的場景。」文熙淳搖搖頭,揉揉眼。
「別給自己太大壓力。」姚景容笑笑,繞過文熙淳走到門前,輕輕推開那扇沉重冰冷的大門。
濃烈的薰香氣撲鼻而來,繚繞煙霧迫不及待從剛開啟的門縫中擠了出來。
兩人捂著鼻子欠身躲到一邊,一隻手扇動著試圖驅散這股濃煙。
吊腳樓內某處閃著晃晃燭光,映照著昏暗的室內。
「好臭。」除了濃煙,還有刺鼻的腐臭,就連一向淡定的文熙淳都忍不住抱怨出聲。
「是屍臭。」姚景容從口袋裡扯出一隻口罩戴好。
聽到這句話,文熙淳第一反應是開啟單反鏡頭蓋,朝著薄淡的燭光處緩緩舉起。
透過昏暗的光線看過去,發現吊腳樓內佈置的和靈堂一模一樣,靠牆位置擺放著兩塊牌匾,周圍站了一堆神態各異的紙人,一隻只表情詭譎恐怖,將中間兩口木棺團團圍住。
第8章 囍(8)
兩人默契地對視一眼,慢慢走到兩兩座靈牌前。
「這是……死者兒子兒媳的靈位。」文熙淳看著靈牌上的名字,輕聲喃喃道。
「所以,這兩人根本就沒有失蹤,而是一直被困在……」姚景容敲了敲其中一隻棺材蓋,「這裡。」
「把棺材開啟,我要看看裡面。」文熙淳的聲音非常堅定,當他說完這句話的後,嘴巴咬上手電筒,騰出兩隻手掰住棺材蓋的一邊,卯足了勁要把棺蓋推開。
但棺蓋是黃楊木材質,重的像大理石。
「你覺得能從這兩具不知死了多久的屍體上找到殺害老兩口的兇手線索麼。」姚景容眯起眼睛,水滴順著頭髮滴下,落在頸窩中。
文熙淳拿下嘴中的手電,冷笑一聲:「我只知道,有因必有果,你有沒有想過,這個叫何盈盈的女孩很可能是活著時被封進棺材裡和一個從未謀面的男人配了陰婚。」
「是直覺告訴你的?」
「黃赳發給我的所有村民資訊中,並沒有這個叫何盈盈的女孩父母資訊,所以她可能不是這個村子的人,相差了十三歲的年齡,男方還疾病纏身,完全適配的陰陽生辰八字,這麼巧合,你覺得可能是女孩自願配了陰婚?」
姚景容撓撓頭髮,英氣的眉毛一挑:「ok,那就開棺驗屍。」
兩人各站一邊,朝著一個方向使出渾身解數把棺蓋推向一邊,只開了道縫隙便沒有再推下去。
因為答案已經很明顯了。
一具身著中式男式喜服的屍體,臉部呈淺棕色,肌肉高度萎縮,大睜的雙眼裡是兩枚渾濁高度自溶的瞳孔,體表伴隨著片片白色絮狀物密密麻麻覆蓋在面板上,燈光打過去,隱隱能看到表面的反光。
「屍體已經開始乾屍化,體表形成屍蠟,死亡時間在三個月左右。」姚景容戴上手套,順著屍體頭部輕輕摸下去,一直摸到膀胱處,「體內好像沒有積液,有可能是臨死前大小便失禁,這種情況多發生於重病。」
「開另一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