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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上了新聞,可憐見的,才十一二歲,就得了要命的白血病。他們家裡的父母親戚上過電視,都是老實巴交的淳樸人。善心人給他們捐款,他們不停感激的道謝,眼淚都掉下來了,實在不像是壞人啊!我真的沒辦法相信,他們家的人會綁架我們鑑兒。”
史姑媽居然是心腸柔軟的人?當年趁原主三四歲稚齡之時,故意丟在鬧市中假作“遺失”,貌似沒這麼善良呢?
從小賤和“逆風”聊天記錄得知過往發生的事情,史悅而對史姑媽就沒什麼耐心了。
“姑媽若是不相信,就算了。我會和我媽、爸繼續找鑑兒的線索。”
“誒,別!悅而,你別聽你姑媽亂攙和。她是上個月看了新聞專訪,頭腦發暈,把電視節目信以為真了。”史家二叔說道,堅決的站在史悅而這一邊,“旁的咱們不管,只要鑑兒平安回家,才是真的。”
“二哥!我哪不擔心鑑兒的下落?只是怕平白誣陷人家……影響不好。”
“什麼影響不影響?都什麼時候了,哪怕豁出去咱老史家的顏面,只要能找回鑑兒!”史家二叔斬釘截鐵。
稍微辯了幾句嘴,史清清仍不太相信是方陽家人做下的綁架案,可依舊跟著親戚一起到了縣中心醫院。
方陽小朋友就在這裡住院。
說到方陽,也真是個可憐的孩子。才十二歲,本該無憂無慮的活著。卻要面臨生死玄關。遲遲找不到配對的骨髓捐獻者,讓年幼的他頭髮都掉光了。病床上堅持學習,微笑面對病魔,天真的說“等我好了。還要回學校考試”,讓許多電視機前的觀眾無比的傷心,留下感動的淚水——史清清就是其中之一。
電視臺的節目做得太好,每天都有人邏輯不絕的看望他,送上鮮花啊,水果啊,或者放下幾百、幾千塊錢,多的不能,只能說盡微薄之力,讓孩子活著的時候過的舒服一點。
史家人帶著一萬八千塊錢到了病房。
“你們是來看方陽的嗎?對不起。他睡著了。最近他的身體比較疲倦,不適合長時間勞累。”
透過病房的玻璃窗,可以看到方陽小朋友躺在床上安靜的睡著了,床頭櫃上整齊的碼放著課本,還有學習筆記。
許多來訪的人看到他重病時。頑強的學習,都感動的不行。護士大約也習慣了,把史家人當成一般的訪客。
史悅而踮起腳尖,非常仔細的看著床頭櫃。然後,她漠然的回頭,朝徐松玲和史家駒點點頭。
“我們不想打擾方陽的休息,請讓我們見一見方陽的母親。好嗎?”
“可以,她現在在護士站。跟我來吧。”
方陽的母親是一個普通的中年女人,滿臉都是被兒子病痛折磨的蒼老,聽說有訪客,努力堆起笑意,等徐松玲自我介紹是“史鑑之”的媽媽。她立刻有些緊張了,“我、我聽我們家小陽說過,史鑑之是他的好朋友。你們來看方陽,我很高興。”
“這是我們的一點心意。”
一萬八,裝得信封厚厚的。
這筆錢。方陽母親彷佛燙了手似得,不敢拿。
“你們能來看望我家小陽,我很高興了,怎麼好拿你們的錢。”
旁邊的護士聽了,都覺得有些詫異了。這段日子以來,不知收到了多少善心人士的捐款。一萬八算多嗎?怎麼更多的,方陽的母親沒覺得不能拿呢?
徐松玲將信封放在方陽母親手中,一臉期盼,“我只有一個小小的事情想問問——小陽的爸爸在哪裡?”
“我、我不知道。”
“不知道?方陽病得這麼重,他怎麼不在自己兒子身邊守著?”史家駒問。
“我當家的,有些急事要出去處理。”
什麼急事,能比得上親生兒子的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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