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魂。清脆空靈的嗓音帶著與年齡不符的滄桑,那是看盡人世恩怨笑痴的目空一切。
嘲笑的褪去那些不屬於霸主的軒轅御凜該有的情緒,我剋制自己放縱的心緒,卻下意識的把腰間垂掛的羊脂玉遞給了她。對於海棠驚訝的抽氣聲不為所動,看著那雙白玉般纖細的手掌上靜靜躺著的麒麟玉佩,白的透著幽幽的青光。
不過是個信物罷了。
我聽到自己冷漠的聲音,不僅是告訴海棠,也是告訴我自己軒轅御凜不過是許下給一個承諾罷了。多年後我開始回憶,慶幸自己一霎那的迷茫,一塊價值連城的麟動乾坤,不僅僅是一個誓言,那還是號令軒轅氏的族長的信物。所以當我把它毫不遲疑的交給淺兒的時候,已經註定了我們此生的糾纏至深。
天意弄人,當那塊羊脂麒麟玉再次回到我的掌心時,早已物是人非。那個驕傲冷冽的女子被囚禁於東旭的深宮之中,而那個生死相隨的男人卻已是一抔黃土。
身懷六甲卻依舊從容不迫的女人讓我動容,凌闃然折斷了她的羽翼,卻仍然沒有辦法使她屈服,這個女人的靈魂是自由而高貴的。
東旭閣前人心惶惶,她搖曳著純白的衣裙,旁若無人的邁入了歷來沒有女子能進入的殿閣,身側卑躬屈膝的奴才更映襯的那抹纖細舉世無雙。
她的身下被殷紅的血水湮沒,我感到心口抽搐,那些莫名的複雜。
第一次我見識到了傳聞中驍勇的戰神變色,那張俊美如謫仙般的容顏扭曲著,似乎承受比殿內女子還要痛苦的折磨。
回到驛站,我緩緩的坐在書桌前,拿起狼毫的手抖了抖最終只在宣紙上留下幾滴或濃或淺的墨點。直到宮裡傳來他傾盡天下的誓言,我才幡然醒悟,那個女人果真是狠到極致,拿自己與腹中胎兒的命在賭,抑或是這個洞察一切的女人早就明瞭這一場賭局,她穩贏不賠。
手中的賬簿被我翻轉的厲害,閉上眼,腦中輾轉的是那個女子精明如狐狸一般的眸子,三年她把燕樓化身為玄字商行,藉助閻都的勢力,讓一個小小的蒼字閣遍佈四國,更甚者天下人口中流傳著:蒼字閣,聚寶盆,囊天下之奇,絕古今之稀。我驚歎於她的睿智與手段,怎樣的女人才可以把一切算計的分毫不差。
這個平凡容顏的女人卻一直在讓我見識她的絕代風華,我第一次沒有闔眼的倚在榻上,目光緊緊鎖住撫琴的女子。指尖撥動,如妖嬈的蝶翻飛,帶著濃烈的感情拉開弦絲的弧度。青色的袖口如一條綢帶浮動出絕美的線條,白皙的面龐在燈光下帶著恍惚的深幽,更在我的心口投下一片暗色的陰影。眼前似乎又回到了那個煙花漫天的夜晚,這個女子在漢白玉的祭臺上舞盡芳華,眉間一抹嫣紅,盛開的紅蓮獨綻天地。
我知道冷清如她卻也有拋不開的柔軟,夢漪和那個被她拋在東旭深宮的孩子。無妨,不論她要什麼?我都會傾我所有的助她。只因為她是我唯一認同的城主夫人,也是我此生獨獨想要比肩而立的女子。
軒轅御凜,也許成為彼此並肩的伴侶,並不太難。
當那雙深意濃厚的棕色眸子凝視我時,當那聲毫不忸怩卻堅定異常的嗓音撼動我的靈魂時,我緊張的捏緊了拳頭,心中如敲鼓一般七上八下。
當那個女人對我說不是唯一她寧可不要時,我的心在顫抖,這個絕世而獨立的女子,她可知道七出之於她是褻瀆,這樣決絕的女人若不能傾心以待,只會損了她的驕傲。
若是要你以命相償呢?清淺的聲音說出的卻是冷冰冰不留情面的催命符。望著慵懶的倚回太師椅的淺兒,我輕輕的笑了,嘴角眼中泛起濃濃的笑意,這個女人的心中開始刻入軒轅御凜的名字。
只要是你要,給你又何妨?我毫不抗拒的跟隨著心中的期盼,此生若能得這個冷然的女子回眸,對我來說福澤已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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