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靠牆地紫檀木製成的博古架上隨意地擺放著一些古玩,每一件都
不菲的珍品,一幅“紫氣東來”的中堂筆法頗有柳體是出自名家手筆。板臺上擺放著一隻呈紫色的賞瓶,色純正,其色如熟透之葡萄,濃豔無比,正是出自宋時“汝、鈞、官、哥、定”五大名窯之一定窯中的極品紫定。
這是一件用青玉為材質採用透雕技法精心雕琢而成地松蔭仙女玉牌,此牌粗看並無惹人憐愛之處,上手細品卻令人驚訝。古人曾對玉的色彩有過極為形象的描述:“滑潤似脂肪,擦柔泛寶光,朱者丹砂簇,碧者白玉方,有蘭天霽開,有紫霞晚翔,其黑墨不似玄圭寧足長,其青翠欲滴,春草難為芳。”這玉牌青翠欲滴,顯然是青玉中的上佳材質。
玉牌整體採用透雕之法,可見管鑽、砣切之痕,立意構思十分巧妙。此牌觀之大部為茂盛的松枝針葉,給人以遮天蔽日之感,松蔭之下,右上方有一仙女,踏雲直立,作迎接賓客之狀;中有一侍童,手持高竿,竿上有幌,作引路前導之象;左面有一貴婦,也踏浮雲,人高豐面,長裙廣袖,富麗堂皇。
此牌雕工老到精細,韓笑石翻過背面,一行清新雋永的字型映入眼簾:“皎皎穿雲月,青青出水荷。”,看著子岡的印款他忍不住得意地笑了。陸子岡,明時江南吳門人,精於玉雕之技,他是中國玉雕史上最負盛名的藝術大師。怪不得這件玉牌看起來如此之精美,原來是出自陸子岡的手筆。
此時板臺上的內線電話響了,韓笑石隨手按下接聽鍵,裡面傳來女秘書甜得發膩的嗓音:“韓總,博古齋的馬經理想要求見您。”
“讓他直接到這辦公室來見我。”
“韓總您好!”馬德才走進辦公室衝著韓笑石不無謙卑地說道,當他看見韓笑石手裡正拿著那件自己前不久淘來的子岡牌,臉上不由露出了驚喜的笑容,“韓總您覺得這件子岡款的玉牌如何呀?”
“不錯,確實是出自陸子岡的作品,不過這顏色不是我最喜歡的紫色,我對它沒什麼興趣。”說著韓笑石把這件價值不菲的玉牌很隨意地扔在了板臺上,馬德才見此情景心裡感到一陣失望,臉上不免顯得有些尷尬。這件玉牌是他特地拿來想討好韓笑石,可是人家竟然沒看在眼裡。
“你大老遠過來要見我,不會就是為了這麼一件小小的玉牌吧!”韓笑石看似無意地掃了他一眼冷冷地說道。
馬德才被他掃視之下,只感覺渾身上下說不出的不自在,“韓總,我這次特地趕過來是有個好訊息要告訴您。”
“是什麼好訊息,說來聽聽。”韓笑石毫不在意地說道。
“我知道韓總這些年閱寶無數,但是我覺得您要是聽了我這個訊息,一定也會非常感興趣的。”馬德才看著韓笑石的臉色小心翼翼地說道。
“噢,我倒要聽聽是什麼訊息,值得你竟然敢在我面前如此危言聳聽。”韓笑石眼中射出凌厲的寒光注視著他。
“韓總您原來也是古玩這行的,想必對柴窯瓷器有所耳聞吧?”馬德才帶著諂笑說道。
“柴窯?”韓笑石那張古井不波的俊臉聞聽此言亦不免為之動容,“所謂柴窯,它得名於五代後周的世宗皇帝柴榮,柴窯指的就是他的御窯。在宋時就名列‘柴、汝、官、哥、定’五大名窯首位,世宗柴榮曾經以‘雨過天晴雲破處,者般顏色作將來。’來御定形容它的顏色。”
“韓總學識淵博,令我佩服之至。”馬德才恭維道,“如果我說如今在市面上有人見到過這種瓷器的碎片,韓總您作何感言呢?”
“這不會又是哪個無聊的古董商編出來騙人的故事吧!柴榮在位僅僅六載,其間他燒製的瓷器數量想必是極其有限,再歷經宋、元兩次戰亂,到了明代時它就已經非常珍貴了,明時就流傳著片柴值千金的說法。進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