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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到雜誌社來坐坐也行。

我說：聽見了，就按領導吩咐的辦。其實我回答得那麼幹脆，完全不是發自內心的。3個月啊！我在外地呆了將近3個月！他們怎麼會理解，我拿回的這些錢還是請法院朋友幫嚇唬才到手的；他們哪裡清楚為此我還要拿1000元出來請客，而這1000元我還得自己墊上；他們何曾知道我在南丹過的是什麼日子，而蘇老闆那大家庭過的又是什麼日子……

進到我的辦公室，我看見了楊梅。她說陳立明跑外地去了，她也是剛回南寧沒幾天，近段在家裡趕稿子。邊跟我說話她邊起身幫我倒水，倒完水就極不自然地走回座位。

她的眼神怪怪的，彷彿我們才剛剛認識。見我走進辦公室，她竟然慌得站起來，還把她那隻水杯碰翻，桌臺和地板也因此被弄溼。響聲引得編輯部的幾個同事老往這邊瞄。好在我們辦公室是落地透明玻璃，不然我就有理講不清了。我回頭看見他們朝這邊瞄的時候，我距離楊梅還有丈把遠，這足以消除他們的任何遐想。比如想到我跟楊梅搞辦公室戀情什麼的。

楊梅說要請我吃飯，說是為我接風洗塵，我爽快地答應了。不過我有個附加條件：我能不能帶家屬去啊？她說：歡迎！歡迎家屬同來。只可惜我還沒有家屬。我說：這還不容易嗎？編輯部那些帥哥大多都是單身漢，這可是他們求之不得的事！如果需要我就負責替你拉個去。她說：免了免了！根據力學原理，三個人最穩定。我說：是力學還是幾何學呢？她說：管它呢！愛是什麼就是什麼。我說：其實我也不清楚啦，在學校我文科經常拿第一，但理科基本上是倒數第一。說完我們兩人都笑了。她的笑還是那麼嫵媚，令人難以抗拒。

第三章 久別重逢

時間尚早，才九點剛過，我叫楊梅找來最近幾期雜誌，我想看看她和陳立明都做了哪些業務。雜誌找出來了，我就靠在大班椅上認真翻閱，主要是留意專題部的版面。楊梅和陳立明挺不錯的，連福建和浙江的企業也給拉來了，封二封三封四封底每期都排得滿滿的，內文也有幾篇軟性廣告。

放下雜誌，我剛想跟楊梅聊幾句，稱讚幾個月來她和陳立明的工作——正當此時，有個電話打進來了，是個陌生的手機號碼。我抓起電話接聽，居然是黃東的聲音！他說他帶女友李怡上南寧來了，是從靈山老家直接過來的，現在班車準備進站。

我驚喜地說：你小子終於肯露面啦？怎麼知道我辦公室的號碼？

他嘆了口氣說：一言難盡啊程哥！見面再聊好嗎？我也十分想念你們。中午我請你和嫂子吃飯吧，你比較熟悉你安排個地方，我們隨後就到。

我說：你等等。然後蒙著話筒對楊梅說：我有個青年報的同事，他和他女友。楊梅說：那好啊！人多熱鬧。我說：你不怕人多了不穩定嗎？楊梅說：單數都穩定。我就放開手對黃東說：已經有人先請了，你們也參加吧，我都還沒見過李怡呢……哦，魏敏可能也去，我現在打電話給她。就牛車水吧，那家味道不錯，等下你直接過來就行了。

黃東還要客套，說什麼“不好意思應該由我來請……”等等大堆話。我就說：難得美女請咱們，你就不要再爭了，下次或者下下次由你來請吧；我也要好好宰你幾回，以此來懲罰你突然消失了那麼久。記下了嗎？江濱路牛車水酒店。

摁下結束鍵，我立即撥通魏敏，她接聽之前我抬腕看了看錶：11點過5分，她也很快下班了。她說：喂程華，是不是自己睡不習慣，今晚又要我違反規定？

我說：是很不習慣，房子那麼大，我就像孤魂野鬼似的。但不是為這個啦。等下出來吃飯吧，有美女請客，還有兩個你想都想不到的人。

她說：美女請客？那我不去你不是更有機會？你說什麼……想不到的人？到底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