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第 18 章 你心裡可曾有人?(第3/7 頁)
待這個念頭冒出來時,裴循微微自哂,連忙別過頭。
少頃徐雲棲配好藥方,交給胡掌櫃碾碎,然後坐在一邊悠閒地喝茶。
徐雲棲時不時看裴循一眼,裴循也忍不住打量她,最後忍不住了,徑直問,
“徐娘子,我總覺得在哪裡見過你。”
徐雲棲笑著擱下茶盞,清脆地回,“十二王爺,我是熙王府三公子的妻。”
裴循差點被口水嗆死。
身為當今皇后唯一的嫡子,自小銜金含玉出身的他,也算見慣大風大浪,但今日屬實被徐雲棲這句話給驚得下不來地。
裴循難以置信,顧不上腳踝的痛楚,直起腰正襟望著徐雲棲,
“你是珩兒的新婚妻子徐氏?”
“正是。”
與其將來在皇家宴席上撞上,弄得大驚小怪,還不如痛痛快快承認。
她又沒做什麼見不得人的事。
裴循心情複雜看著她,表情一言難盡。
裴沐珩的妻子竟是一位身懷絕技的女大夫?
等等,想起半年前那場荒唐的婚事,裴循驟然間什麼都明白了。
人家徐雲棲本就出身鄉下,大約是學了些本事,便在醫館坐診,不料偏被皇帝相中,許給了裴沐珩。
這不是徐雲棲的錯。
“珩兒知道嗎?”裴循犯愁看著她。
徐雲棲雙手交疊,面露茫然。
去年除夕前那場大雪,她急著救一名孕婦,由裴沐珩的暗衛送來此地,她不知道裴沐珩知不知曉。
或許他對她的事並不上心,不想費工夫打聽,又或者他不在意。
“這我不清楚。”徐雲棲如實道,
裴循不說話了。
面前這姑娘顯然不太懂皇家規矩,也不知道自己此行此舉對於世家貴胄意味著什麼。
裴循心裡蒙上一層擔憂,想張口說些什麼,對上徐雲棲那雙晶瑩剔透,純淨到毫無一絲汙垢的眸子,終究是嚥下去了。
一陣沉默過後,裴循問起自己這腳傷。
“我這腳還治得好嗎?”
“治得好。”對於自己擅長的領域,徐雲棲向來是自信而大方的,
“我給您調製一瓶藥油,王爺拿回去每日塗上三次,七日後再來複診。”
一聽到“複診”,裴循腦仁突突得疼,“可以不用複診,只塗藥油嗎?”
他也想盡快治好腿傷,只是若叫裴沐珩曉得此事,他怕裴沐珩會砍了他,還有他那位熙王嫂裴循已經開始擔心徐雲棲的處境。
徐雲棲聽出他弦外之音,顧忌她的身份,不願讓她看診。
對於不信任她的病人,徐雲棲從來不勉強,她慢悠悠端起茶盞,抿了一口,
“腿在您身上,您自個兒說了算。”
裴循:“”
裴沐珩知道自己娶了一位怎樣的妻嗎?
臨走前,裴循駐著柺杖與徐雲棲道謝,並道,
“這件事我不會與任何人透露半字。”人家夫妻的事交給人家自己解決。
徐雲棲滿臉隨意。
回去路上,銀杏也為同樣的事犯愁,
“姑娘,等姑爺知道了,咱們該怎麼辦?”
徐雲棲靠著車壁昏昏入睡,“沒發生的事不要去想,將來的事將來再說。”
入夏後,雨水漸漸地多了,剛晴了兩日,天色又轉了陰,到了下午申時,烏雲翻滾,眼看要下大雨。
裴沐珩自皇宮出來,打算回府一趟。
皇帝已有好轉,太子的案子有條不紊地在查,這段時日,朝廷上下詭異般的安靜,所有人都按部就班當差,誰也不敢翻出半點風浪。
一切朝著預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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