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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大爺轉到牛後,看到小魯西後腿之間那個空空蕩蕩的、滴著血珠的皮囊,終於挑出了毛病:&ldo;老董同志,你應該給我們fèng起來!&rdo;
老董同志說:&ldo;如果你願意fèng起來,我馬上就給您fèng起來。不過,根據我多年的經驗,fèng起來不如不fèng起來。&rdo;
麻叔嚷道:&ldo;老杜,你胡嚷什麼你,人家老董同志是獸醫大學畢業的,這大半輩子研究的就是這點事,說句難聽的話,老董同志編出的蛋子兒比你吃過的窩窩頭還要多……&rdo;
&ldo;老管呀,你太喜歡誇張了!您是一片&l;燕山雪花大如席&r;!&rdo;老董同志說著,用一根血手指將眼鏡往上戳了戳,然後很仔細地將地下的那個牛蛋子撿起來,然後他將兩個牛蛋子放到柳樹下邊凸出的根上,然後他說:一老杜,牽條過來。&rdo;
杜大爺將小魯西交到一個看熱鬧的人手裡,從另一個看熱鬧的人手裡將大魯西牽過來。杜大爺眼巴巴地看著老董同志,老董同志揚了一下下巴,示意他牽著大魯西往前走。杜大爺就牽著大魯西往前走。大魯西與小魯西一樣不願意往前走。我心裡替它著急,大魯西,你為什麼不往前跑呢?你難道看不到小魯西的下場嗎?老董同志一聲不吭就彎下了腰。麻叔也不看錶了,直著眼盯著老董同志看,我們腳步不由自主地都跟著老董同志往前走。我們看到一個灰白的牛蛋子落在了滾燙的浮土上抽搐。我們緊接著看到老董同志手裡託著一個牛蛋子、嘴裡叼著那柄柳葉刀站直了腰。我們聽到麻叔拍著大腿說:&ldo;老董,我服了你了!我他媽地口服心服全部地服了你了!您這一手勝過了孫猴子的葉底偷桃!&rdo;
老董同志將大魯西的兩個蛋子拿到柳樹下與小魯西的兩個蛋子放在一起,迴轉身,用血手指將黑邊眼鏡往上戳了戳,然後揚揚下巴,示意杜大爺將雙脊牽過來。
杜大爺可憐巴巴地看看麻叔,說。&ldo;隊長,不留個種了?&rdo;
麻叔說:&ldo;留啥種?我千叮嚀萬囑咐,讓你們看住它,可你們幹了些什麼?只怕母牛的肚子裡都懷上這個雜種的犢子了!&rdo;
老董同志將柳葉刀吐出來,吃驚地問:&ldo;怎麼?這頭牛與母牛交配過?&rdo;
我急忙插嘴道:&ldo;我們隊裡的十三頭母牛都被它配了,連它的媽都被它配了!&rdo;
杜大爺訓我道:&ldo;你一個屁大的孩子,插啥嘴?你知道母牛從哪個眼裡撒尿?&rdo;
我說:&ldo;我親眼看到它把隊裡的母牛全都配了。這事只有我有發言權。杜大爺只看到雙脊配它的媽。他以為給它把前腿拴起來就沒事了。所以他讓我看著牛他自己蒙著羊皮襖躺在溝崖上曬著太陽睡大覺。熱鬧景兒全被我看到了。大魯西和小魯西也想弄景,但它們的小雞雞像一根紅辣椒。它們往母牛背上跳,母牛就回頭頂它們。雙脊可就不一樣了,它裝做低頭吃糙,慢慢地往母牛身邊靠,看看差不多了,它轟地就立起來,趴在了母牛背上,我用鞭杆子戳它的屁股它都不下來……&rdo;
我正說得得意,就聽到麻叔怒吼了一聲,好像平地起了一個雷。
我打了一個哆嗦,看到麻叔的麻臉泛青,小眼睛裡she出的光像錐子一樣扎著我。
&ldo;我們老管家幾輩子積德行善,怎麼還能出了你這樣一塊貨廣麻叔一巴掌將我扇到一邊去,轉過臉對老杜說:&ldo;牽著往前走哇!&rdo;
老董同志說:&ldo;慢點慢點,讓我看看。&rdo;
老董同志彎下腰,伸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