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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氏一聽這話便變了臉色,道:“我既養了她,便是把她當做親生女兒一般,並沒有把她當童養媳的意思。我和我家當家的,都不是會做這種事的人!”
文氏類似的話,說了不止一次兩次,有一次還讓一個人也變了臉色,道:“我對我家秀靈,可是極好的,並沒有什麼虧待她的。”
原來這個人也是養了童養媳的。
文氏卻道:“嬸子自然是待秀靈好的,我也並沒有說嬸子什麼,嬸子何必多心。”
於是這人也是覺得無趣,當即便氣哼哼地走了。
齊敏兒聽文氏的話,又見她哺乳時看著自己的眼神裡真情流露,知道她說的是真心話,自然也更是心中感動,覺得雖然外祖把自己拋棄了,但能遇到這樣的養父母,也是萬幸了。
齊長春自然也是待齊敏兒不錯的,見到兒子逗弄得齊敏兒哭叫了,也會斥責兒子,並沒有太過的親疏之見。每日裡也會來與齊敏兒逗趣,倒惹得齊寶兒有些吃醋的樣子。
齊敏兒見齊寶兒一見父母抱著自己,就過來搗亂的樣子,心裡也是好笑——原來這麼小的孩子,也會吃醋的麼!
其實也不怪齊氏夫婦喜愛齊敏兒,齊敏兒畢竟是個大人,除了進食比較多,大小解都會用哭叫要引起大人的注意,齊氏夫婦養育這個孩子,連尿布也不曾洗過幾次,就是在床上翻來滾去的,也不會掉下床來,有時還會坐起來對著齊氏夫婦笑,逗得兩個大人也是滿心歡喜。
這樣乖巧的孩子,也不怪兩個人喜歡。
待得到了這年的二月,齊敏兒的四肢漸漸有了力量,開始滿床亂爬,甚至可以扶著床頭的欄杆短暫地站起來幾十秒了。
齊寶兒這時才好像對這個妹妹有了真切的感受,覺得齊敏兒是個實實在在的人了。之前也許他只覺得那只是個躺在床上的肉塊也說不定吧,現在他看齊敏兒的眼神都變了,在齊敏兒站起時,還會站在面前護著她,怕她跌下來,惹得文氏也會誇他懂事。
小孩子,聽到長輩誇獎,就會更起勁,從此之後,齊寶兒更愛護這個妹妹了,不管齊敏兒有個什麼舉動,能怕只是翻個身,他都會過來守著,好像齊敏兒動不動就要掉下床來一般。
齊敏兒有點煩他,但是也知道他是一番好意,而且對一個孩子又有什麼可以計較的,反正也不會有什麼壞處,便也就隨他去了。
等到夏天時,齊敏兒已經會開口說話——她不像普通的孩子,有個漸近的過程,只要聲帶和舌頭找到了配合的點,就能流利地說過話來——當然,語速也是快的話,還是不行的。
如果不是怕太驚世駭俗,早三個月她就能開口說話,為此她在剛入夏時先往外蹦了爹爹和媽媽兩個單詞,來試探兩個大人的反應,見他們除了欣喜之外沒有別的,便也就放了心。只是齊寶兒萬分不滿,天天在齊敏兒跟前教她喊哥哥。
齊敏兒每次都別過臉去不理他,嘟著嘴作出一副氣哼哼的樣子。齊寶兒有一次急了,伸出兩隻不知在哪裡摸得黑七抹烏的手便來掰齊敏兒的嘴,好像是要“親自”來讓齊敏兒發音一般。
齊敏兒這時已經長了兩對門牙和門牙旁邊的上下四顆虎牙,怒火中燒的她也不顧齊寶兒手髒,張嘴就咬,一口把齊寶兒咬得“嗷”地就叫了一聲。
文氏正在外面洗衣裳,聽到兒子慘叫,忙丟下了手上的活兒,正要跑進來,卻見齊寶兒奔了出來,對她哭著道:“敏兒咬我。”
文氏執起兒子的小手一看,只見黑漆漆的手上幾個小點凹下去,卻是露出了肉色來,便道:“又去哪裡摸的,這樣髒,快去洗了!你不許撩撥你妹妹,她如何咬得到你!她又不會走路!”
文氏管教兒子比齊長春更嚴厲,齊寶兒怕她比怕父親更甚,當下也不敢多說什麼,便轉身跟著母親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