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訊息,內裡獲知的有限。”
君王府並非如南郡王一般的新貴,來歷猶要深遠得多。
隋朝末年,群雄紛爭。
君家為江南士族大宗,家資逾萬,傾力助太宗軍資。長子披甲出征為太宗臂助,幾度生死。及至天下大定,高祖親封異姓王,君家堅辭不受退居為賈。後賜萬金,敕令建王府,更以郡主下嫁,聲名極重。君家自此以商為業,旗下鋪號如雲,長袖善舞,日進金銀無數,漸有富甲天下之譽。多年來延攬天下英豪,穩據北方武林道之首,為中原鼎足之力。
其祖君成安,僅憑隋末偶見太宗一面即決意傾家扶助,殯逝之時葬儀極盡哀榮;其長子武藝超群戰功赫赫,舊傷復發而早逝;次子君若俠,妻清樂郡主,修容俊貌風流倜儻,兼而手腕過人,君府規模之盛多緣其運籌帷幄。可惜天妒英材,多年前病逝,將整個宗族交到了剛剛成年的獨子手上。
君隨玉,君若俠與清樂郡主之子,現任君王府之主。行止神秘鮮少露面,江湖只聞其名不見其人。自幼隨其父習武,世人不知深淺。十七歲上,君若俠與其妻先後病亡。君隨玉以弱冠之齡繼掌大權坐控中樞,殺伐決斷沉毅善謀,無人敢以後生小視。
以君家在北方的勢力,迦夜若隱身其中,足可躲得滴水不透。
“她幾乎不出門,君王府的防衛盤查比天山還緊,我好不容易混進去一次,院落繁多門禁重重,完全摸不清路徑,唯有退出來。”銀鵠面有難色,這般棘手的物件還是頭一遭。
連銀鵠都束手無策的地方……他默了一刻又問。
“你何時見過她。”
“君王府的馬車。”銀鵠不好意思的承認。“只是驚鴻一瞥,我瞧著依稀彷彿有點像,她……”半響沒說下去,他收住了話語。
“會不會是偶然。”碧隼置疑。“或許她根本不在府裡。”
“這……”銀鵠有些顧忌,飛快的瞟了一眼謝雲書。“我想應該在。”
“你怎麼知道。”謝青嵐聽了半天,終忍不住參與討論。
“因為近年長安最轟動的話題就是……君隨玉收了一位義妹。”
“義妹!”
幾人同時脫口,又面面相覷,俱是傻了眼。
謝雲書緊抿起唇,俊顏沒有一絲表情。
燈會
君家歷來低調嚴謹,風評甚佳。但因地位特殊,一直是街坊傳言的重點興趣之一。相較於帝王將相,討論君家這種非官非民的世家不會招來橫禍,也更隨意放縱得多。
君家的傳奇,君家的財富,君家的勢力,君家神秘莫測的種種傳聞,都為人津津樂道的一談再談,從酒樓裡擁擠的人潮低議中可輕易窺出一二。
來的時機恰好,適逢長安燈會。
火樹銀花合,星橋鐵鎖開。燈樹千光照,明月逐人來。
遊妓皆穠李,行歌盡落梅。金吾不禁夜,玉漏莫相催。
長安三日不禁夜,一夜燈火璀燦,滿城流光溢彩,正是難得的玩樂之日。
街頭搭建起座座彩燈,有形如寶塔樓閣,有如玉樹瓊枝,有如仙山靈臺,形形色色幻彩鮮明,有些達二十丈之高。以錦綺為罩,飾以金銀流蘇,望之奪目生輝。另有萬餘大小彩燈高懸,猶如銀花火樹。
千餘宮女衣綺羅,披錦繡,珠翠搖搖,妖嬈可人,在燈下載歌載舞,三日三夜不息。天下太平已久,又逢良宵佳節,更如鮮花著錦,烈火烹油,極盡盛世之歡。
在酒樓雅座間俯視著炫麗的場景,謝雲書一無喜色,冷著臉聽銀鵠述稟。
“大約三年前隱隱有訊息傳出,君隨玉不知從何處帶回了一名女子,極盡寵愛,什麼樣的珍寶只要能讓她略微留神,皆會毫不猶豫置於面前,君府為她連換了九名擅做揚州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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