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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廊下山,這段路走的簡直輕車熟路了,離景區門口還有差不多兩公里的時候,我突然覺得沒力氣,走不動了。人往往就是這樣,在即將到達終點之時,卻很容易被最後一根稻草壓倒。
後面的兩公里走得很痛苦,步履沉重,疲憊不堪。走出景區大門看到老喻的帕傑羅時,我簡直欣喜的快要掉出眼淚來,頓時感覺精疲力竭。我快步竄上車子,再也不想下去。
我把最後一絲僅存的力氣用來指責老喻:“謊報軍情!還往返4個小時!我都累慘了!”
老喻嘿嘿一笑,說:“我說的是正常人用4個小時——不過你們還不算笨的,還有人迷路呢。”
回稻城的路上,我迷迷糊糊的睡著了。老喻把我叫醒時,天已經黑透了,我們又回到了之前在稻城住的賓館,我稀裡糊塗的推開車門,聽見老喻說:“晚上就在這裡吃,放好東西就下來。”
吃飯的時候,我胃口大好。老喻相熟的師傅很多,他一桌一桌的打招呼,儼然明星一般。後來一位體型很健壯的孫師傅過來了,他的那桌客人吃好上去了,便過來找老喻一起喝酒。孫師傅這次的線路是從成都到稻城亞丁,明天就要返回成都了。席間,我正在喝湯,聽到孫師傅和唐寧傑說:“我們做師傅的,不管什麼景區,儘管免費,但也不會進去。”
我一口湯差點嗆著,衝著老喻說:“原來你沒有進去過亞丁!那你還信誓旦旦的說往返4個小時?!”
老喻露出狡黠的笑容,說:“我進去了還有精力開車麼?你真的好豬哦。”
晚飯後,唐寧傑就要回他先前住的那家青年旅館去了。他對我們說,他很感謝老喻和我讓他搭車,邀請我們一起去唱歌。我還不知道稻城也有KTV,老喻卻好像興致很高的樣子,一口答應下來,還拉著孫師傅和我們一起去。我就也隨他們一同去了。
KTV就在那條商業街上,名字很有個性,叫香格里拉之神。這裡的包房很大,小包也有二十個平米左右。我們叫了啤酒和一些零食。老喻一直和孫師傅喝酒說話,並不怎麼唱歌,只好我和唐寧傑互相PK。可能是高原的緣故,又或者是因為很累,反正酒很上頭。還沒喝多少,就覺得頭沉得只能靠在沙發上,很想睡覺,但意識還是清醒的。唐寧傑的嗓音很合適唱許巍和朴樹,我自己點了很多信樂團和莫文蔚的歌,還和唐寧傑合唱了一首《千年之戀》,吼得聲嘶力竭的,幾乎要缺氧暈過去。
後來,唐寧傑唱到了信樂團的那首《北京一夜》,可能是我醉了的緣故,我怎麼聽都是: “One Night in 亞丁
我留下許多情
不管你愛與不愛
都是歷史的塵埃…”
聽著聽著,眼角就有熱熱的液體流下來。txt電子書分享平臺
【77】誰帶我離開孤獨的絲路
我站起來,踉踉蹌蹌的走到洗手間。看著鏡子裡的自己,我用力的屏住眼淚,不斷的和自己說,“一切不過都是歷史的塵埃。”這樣想著,慢慢地收幹了眼淚,用冷水拍了拍臉,看看並不太異樣了,才走出門去。
唐寧傑也出來了,就站在離包廂門不遠的地方。見我過去,他迎了過來,他突然問我說:“不好意思,現在還能問你要那張畫嗎?”
我心裡一酸,眼睛又熱熱的感覺。我拼命讓自己想著不想幹的事情,笑著對他說:“我不記得放到哪裡去了。我們走吧,時間不早了。”然後從他的身邊走過,我感覺得到,他就站在後面,看著我,然而他什麼都沒有說。這時候,一絲念頭忽然閃過腦海,擦肩而過這個詞,真正的意思是交臂失之。
回到賓館,直接就躺下睡了。第二天一早醒來時,只記得半夜渴醒了,胡亂的喝了一氣水,又迷迷糊糊的睡了。我躺在床上想,時間過得好快,一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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