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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鬱幹兄與心上人早日共結連理。”
“哈哈哈!”鬱幹狂快意於杯,“徐兄說笑了,他是男子。”
“男子?”徐離愕然,他還看不出班襲是女的?
“人生得遇知己,男女又有何別。”班襲的性別在不拘小節的他眼裡從不是問題?
他本是昂揚於北漠的雄鷹,屈居於質子是為顧全大局——契丹與漢人的平和——除了這點,沒有什麼世俗規範製得了他。
“鬱於兄此言差矣。”徐離有意提點:“朋友感情再好,也只能對月高酌,終究不如男女情愛來得深切。”
朋友感情再好,也不敵男女情愛嗎?鬱於狂凝住嘴旁的笑紋,深深思索著:那麼,自己對班襲是哪種感覺?
“喝吧。咱們今晚不醉不歸。”徐離勸酒,話不必說透,輕點一下即可。
班襲發現鬱於狂只有在他面前會自在些,面對其它人、甚至是他隨侍已久的蘭心公主,總是疏疏離離的模樣。
相處越久,越心疼他的處境。如果不是當今皇帝的下詔制衡,他還是悠遊於契丹的王子,不必淪為空有將軍之名、無領兵之權的武散官。
他都已經如此認命了,那麼,到底是誰想要他的命呢?
“你在想什麼?”鬱幹狂坐到他身邊問。
“沒想什麼呀!”
他上身前傾,伸出一隻大拿包住搗藥的手,“這藥已經讓你給搗爛了。”
兩人的身體靠得好近好近,近到她都聞得到他身上的氣味。
班襲必須承認,逐漸恢復體力、神清氣爽的他,顯得傲岸而挺拔,使達的臉龐更令人著迷。難怪蘭心會對他如此傾心了;她沒有察覺自己似乎對蘭心公主有些莫名的在意。
他身上如出一股好聞的味道,是什麼味呢?鬱於託正眉思索……淡淡的,香香的,不仔細聞還聞不出來,聞著了卻深深被這味兒吸引——如他本人,溫文無害、讓人情不自禁地欣賞。
他們的視線不約而同落在交握的雙手上,她的手讓他的厚實大掌包裹,更顯得嬌小,這樣的情境醞釀出一股暖昧的氛圍。
班襲心中一窒,抽回自己的手,強詞奪理:“這驅瘀血的藥本來就要搗成泥才好敷用。”
鬱幹狂望著自己的手,對於她的抽離,心裡竟有些遺憾。徐離說得沒錯,倘若他是女的多好!
他藏起心裡的談談變化,不急不徐地說:“你從未將這味藥搗得這麼爛。在想什麼?”
他的觀察力真敏銳!知道他非得問出答案不可,班襲索性直接托出。
“我在想……誰想要你的命?”
鬱於狂自嘲:“對漢人來說,我是深具威脅的大漠雄鷹,即使箍為質子、除去翅膀依然不足以除患;對某些人而言,我是王儲之一。有人想殺我,並不突然。”
班襲定定望著他,“朝廷原本有意還你皇家國姓,只要你答應了,便能安撫朝中大臣對你是否忠誠的疑慮;無論客藩與人附,多的是樂於俯首稱臣、以求得皇帝賜下尊貴姓氏的人,你獨獨不從,為什麼?”她接著問,“而王儲的身分只會對其它的王儲有所威脅,不是嗎?”
鬱於狂眼底閃過被看透的錯愕,只一下下,滿滿的笑意便染上他的眼。
“你果然聰明伶俐。”這褒獎讓班襲臉兒微紅,令他的臉龐看來比世間任何美女都惑亂人心!鬱幹狂血脈一熱,壓下心裡唐突的想法,回答他的問題:
“我寧可從耶律改為母姓‘鬱幹’,也不願意為了安漢人皇帝的心而冠上他的姓氏,我是契丹人,生死皆然。士可殺、不可辱。”
班襲讚賞的點頭,“這才是大漠雄鷹!”她談談追問:“那麼另一派利客就來自契丹羅?”
鬱於狂對他眼中的贊同很是滿意,班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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