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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翌疑惑,他撿回來幹嘛?
雲歸轉動指尖的筆,笑得又甜又壞心眼:「你的名字還在上面。」
程翌一個箭步衝到垃圾桶旁,將紙張找回,劃掉名字,這樣就不會有人發現這張心理測量表屬於他。
「哈哈哈哈哈…」
相聚的時間又短又快,特別是在兩人要分離的這一刻,看著彼此,彷彿能聽到時鐘咔咔轉動的聲音,催促著人離別。
「回去也要保持聯絡,至少每日都要有晚安。」
程翌站得和雲歸很近,俄羅斯的冬天很冷,風也很大,遠一點,話裡的溫度就要冷了。
「嗯…」壓住鼻音,雲歸故意逞強:「好麻煩呀,但我也能理解,你每日都想和我聯絡的心情,我就勉強同意吧。」
雲歸踮起腳尖,像一個只會前搖的不倒翁,一下撞入他的懷抱,又一下離開,但繞來繞去都在他身邊。
此時應該道別了,他們都知道,但誰也不想開口。
「好想按下暫停。」
程翌喃喃自語,雲歸聽了個真切,他低頭落下一個吻,吻在她的酒窩上:「這樣就不用分別。」
聲音輕落在風雪中,灼熱的情誼化了雪。
雲歸看著他,他眼裡的世界是大雪和她,突然生出一種不管不顧想和他一起留在俄羅斯的念頭。這念頭來的突然又瘋狂,如黑夜裡的火把,明亮而又灼熱,成連綿之勢。
一抹冰涼突然鑽入她的脖子,雲歸掃開身上的雪,看著突然跑遠,正朝他做鬼臉的程翌,額間青筋跳動。
「程!翌!」
「來到下雪的地方,不打一次雪仗簡直沒意思,不過下著大雪,我們一人打一次,到你了!」程翌在風雪裡左右橫跳,歡快的像個身高180的大孩子。
雲歸蹲下,抓起地上的雪在手裡揉成團,手裡的雪團越大,臉上的笑容越喪心病狂,低聲嘟囔:「好,你等著,搞偷襲是吧。」
俄羅斯的風雪很大也很美,簡直是打雪仗的好地方,雲歸和程翌親自認定。
得益於程翌最後搞的騷操作,雲歸併沒有暗含悲傷,哭哭啼啼地離開俄羅斯,相反雄赳赳氣昂昂,如同勝利之師,班師回朝。
回程路上,看到與雲生分離,暗自紅了眼圈,悲傷吃蛋糕的樂齊齊,她才明白這是程翌的貼心,他不想讓她傷心。
雲歸紅著臉,樂了。
她的想法在之後的聊天中,一不小心暴露,當時,程翌沒有回話,雲歸明白,被拆穿了的少年開始羞澀了。
直到,對面發來了一張表情包。
孔雀開屏。
「呵呵呵!!」
氣得雲歸第二天錄了一個享受張姨烤鴨的影片,強制要求程翌看完,並寫800字的讀後感。
在兩人相愛相殺的日常中,時間在他們的期待中漸漸流動,距離高考只有最後兩天時間。
『只要學不死就往死裡學』的標語在三中和二中校門前飄揚,蔥鬱的大樹一如往日午後的模樣,知了哼著同一個調子,一堆穿著相似校服的學子站在校門口拍照。
「雲深,我能和你拍張照嗎?」扎著馬尾的陌生女生帶著羞紅,攔住雲深。
雲深眼神落到她的相機上,掏出一塊餅乾精準投餵樂齊齊:「可以,那我能拜託你用相機給我和齊齊拍一張嗎?」
女生看了看樂齊齊,又看了看雲深,她燦爛一笑:「可以呀!」
咔嚓!
快門定格下兩張照片,一張青澀初戀,一張少年憧憬。
校門口的冰飲小鋪,全是藍色的校服,雲歸和程翌混入其中,坐在小而圓的桌子旁,享受著風扇最佳位置,暢快地喝著冰飲。
「哇!程翌,程翌,快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