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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一介莽夫,但功高蓋主還是知道的,靖王本就受人愛戴,如今若是再率兵成功制敵,皇上就絕無可能再容得下他!這本是無關他們的政治,但現在是什麼時刻?一個連輕重緩急都分不清的皇帝,如何保護得了他們的妻兒和天下百姓?!
靖王侍權而驕?他們趨炎附勢?當王爺幾乎每一天都不眠不休地徹夜勘查地形冥思戰術,帶著他們以巧招險中求勝時,那個所謂的一國之君還在他的皇宮裡奢靡享樂,一心只想著怎麼保護好他的皇位!
心中的怒意越滾越旺,軍紀嚴明的佇列開始不再安靜了。
“不認兵符,只認將軍!”突然,不知誰率先喊了一句,緊接著,四周零稀地響起應和,逐漸匯成萬人威震九天的有力吶喊:“不認兵符,只認將軍!不認兵符,只認將軍……”
將手中的長矛高舉過頭,士兵發自丹田的渾厚聲音一遍又一遍地重複著。
不認兵符,只認將軍!
高喊在空曠的校場一遍又一遍地激『蕩』出回聲,那是來自心底的聲音,彷彿永不會消失般,流竄於天地之間,咆哮著他們保衛親人的決心,他們的守護神,不是一塊能夠隨意被人拿去玩政治的兵符!
“反了!簡直都反了!”
看著下方漸漸失控的軍隊,幾名副將相視而笑,桂公公白著一張臉跳腳道。
“反了?只要兵符在本王手上,不就名正言順了?”依舊一臉的慵懶,皇甫逸風冷笑著在兩人逐漸變得不可置信的目光中,緩緩地說出這奪權意思毫不隱藏的話。
“你……”齊衝只來得及說出一個字,一道人影便已瞬間閃至跟前,帶著鞘的劍刃往他腹部一頂,一手迅速地向他手中的兵符扣去。
齊衝反應不慢,雖然腹部捱了一擊,但還是忍痛用另一隻手抓住那隻手腕,勉強地護住兵符。齊衝下手盡了全力,能活生生地捏碎一隻手腕,只可惜他的對手是影雲,一個遊爪便從他的手中脫出,以劍阻去他的退路,另一手直襲他的左胸。
僅僅是十來招的功夫,生在將候世家的齊衝便已吃不住,胸口遭劍橫擊,一口鮮血猛的噴出,與此同時,抓著兵符的手一空,整個人隨力狠狠地撞在了地上。
旋身收勢,劍從未出鞘,影雲看了眼掙扎著想從地上爬起的人,便轉身回到皇甫逸風身邊,恭敬地將兵符交給皇甫逸風。
一旁一個副將首先反應過來,率先撲通一聲跪了下去,高喊道:“我等順從兵符排程,誓死追隨將軍!”
隨後,會意的眾人皆齊齊下跪,對著皇甫逸風手中的兵符恪行軍禮。
“桂公公,這個樣子,就不反了吧?”饒有興趣地看了眼手中的兵符,皇甫逸風笑睨著早已抖得跟遭雷劈了一樣的桂公公。
他不能人道數十載,就沒見過這麼囂張造反的人!
“你居然……居然敢強搶兵符?!來人啊!還不拿下?!”桂公公轉頭對著身後的御林軍尖聲喝令著,皇上派三千御林軍隨行,果然是明智之舉!
然而,站得筆直的人依舊筆挺地矗立著,好似什麼都沒有聽到,警覺的目光望著遠方,一副“我看守,我很忙”的樣子。
那聲尖利的斥令,很快便被寒風捲走,好像從來沒有出現過一般。
“你們聾了嗎?我說拿下這個反賊!”等了一會兒,等不到動靜,桂公公一愣,隨即又寒著臉尖聲下令。
那名一直站在邊上的御林軍統領額角青筋突的跳了一下,轉身走到還想扯著嗓子尖叫的公公面前,面無表情地抬起手,一個手刀砸到他的頸側……耳朵清淨了!他們一群堂堂男子漢,做保鏢已經很不容易了,居然還要被這不男不女的東西呼來喝去,早就想給他一個痛快順便也讓自己的耳朵痛快了。
躲在下方的林憶藍這時才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