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談禮同手刀一振,抓上玄關櫃頂的手機,一個人走了出門。
談韻之來不及跟他掐架,帶上徐方亭和小秧出門。
「我還以為談叔有司機可以送我們一程。」徐方亭抱著小秧說。
「以前有,但是後來公司都請人打理,他半退休狀態,每天去樓下棋牌室報導『上班』,要什麼司機啊。」
「……我以為談叔天天在附近上班,所以按時回來。」
談韻之差點跳起來罵:「跟他打牌的阿公阿婆都回家吃飯,沒人跟他玩了!」
「你還沒學駕照?」徐方亭說,「我以前好多同學趁著高考後的暑假去學車。」
談韻之朝小秧伸手,想抱過來,小秧嗷嗷躲閃,跟了徐方亭一週,已經不願意別人抱,非要賴在她身上。
談韻之捏了下小秧臉蛋,呲牙咧嘴,然後說:「我寒假再學。——你去學一個吧,我們家有車,你以後出門帶小孩方便。」
徐方亭讓他幫忙介紹駕校,她人生地不熟,他才是地頭蛇,談韻之應過了。
兩個人帶著小孩打車來到沁南市兒童醫院,乘電梯上行為發育專科。
候診大廳色調繽紛明亮,提示路標不失鮮明,比普通醫院的冷色調更能寬撫心情。
他們坐在玫紅條椅等大螢幕叫號。
來看診的小孩很多,小齡兒童大多有兩個或以上家長陪同,像徐方亭和談韻之這麼稚嫩的「家長」真是獨此一份,吸引不少好奇的目光。
他們也是這種目光的發出者,默默觀察著小秧的同齡人,或者同症狀的人。
有個比小秧大一點小女孩,穿著紅裙子在大廳瘋跑,家長叫喚不理會,目光明顯不對視,時不時自顧自大笑。她跑到小秧跟前,不看他們,也不看小秧,而是徑直盯著他手裡的車,忽然一把抓過來。
小秧尖叫大哭,徐方亭和談韻之懵然一瞬,那邊家長先反應過來,奪了車子還回來,連說幾聲不好意思。
「沒關係……」徐方亭把車子塞回給小秧,抱在腿上哄著,不自覺往她的同伴那邊瞟了眼,談韻之居然也看向她。
兩個人默契而沉重地認可了同一個看法。
螢幕上叫號金嘉秧,徐方亭抱起小秧就往診室走,匆忙間揹包只掛著單邊肩帶。談韻之後知後覺,說了聲「我來背」,才把她負重一路的雙肩包摘下來。
診室跟普通醫院的沒什麼不同,只是桌子上多了幾個彩色積木玩具。坐診的男醫生臉小顯年輕,簡介上顯示從事精神衛生工作已十餘年。
醫生不掩好奇,說:「你們是孩子的——」
「我是帶他的阿姨。」徐方亭抱著小秧坐候診椅上,先行回答。
「我是舅舅。」沒有其他椅子,談韻之站在她們後面。
醫生說:「你們看起來很年輕啊,孩子的父母呢?」
徐方亭適時噤聲,只聽談韻之回答:「離婚了,媽媽在國外,管不上他。」
醫生又問:「那平常都是這個小阿姨來帶?」
談韻之說:「家裡還有一個外公。」
醫生若有所思哦一聲,把積木小車拿過來給小秧玩。
小秧果然又開始「推車觀輪」,醫生不意外地說:「很喜歡輪子啊。」
然後他邊觀察小秧,邊開始問情況。
徐方亭扭頭找談韻之,那邊輕輕說「你說吧」,她便開始交底。
醫生問:「小孩有發燒驚厥史嗎?」
她立刻答:「沒有。」
談韻之忽然問:「你怎麼知道?」
徐方亭只好又扭頭,說:「他從出生到現在的歷史病歷都沒寫有,你沒看過嗎?」
「……」談韻之一頭扎進asd資料裡,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