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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我終究遙不可及。我們在二樓臨窗的位置坐下來,窗外正對著明泉公園的人工湖,風不斷纏綿而來,順便攜掠著一點一滴的清爽與荷香,流動在我和她之間。我第一次這麼近距離專注於草草吃東西的模樣,如一隻妖媚而幼稚的貓,溫文爾雅,我忘記了美食的絕對誘惑,而被她的一切填滿了感覺的欲壑。
她瞠一眼我:“為什麼用這種眼神看我呢?彷彿我是一個奇怪的東西!”
我夾菜放在她碗裡:“你不是一件奇怪的東西,你是一篇絕倫的詩篇,令人百看不厭。”
她把嘴角翹成極生動、鮮活的靨弧:“你不是對別人說我是一個妖精嗎?”
“你就是一個妖精,一個搖曳生姿的蝴蝶精靈,那麼遊離不測而又搖不可及。假若依我,我倒希望你是一顆雨精靈,飛的輕逸,流動的溫柔,冰清玉潔一點一滴滲透我的血液我的靈魂,使我有一種水乳交融的貼近、永恆和充盈。很久了,我心中就有一個信念,我希望我的愛情是一股山泉,當它沁湧而出時是透明純淨、曲折抑揚的,喝到嘴裡平淡無奇,但卻是世上最好的!”
她把筷子放在嘴裡俏皮地品嚐著木頭的實在和遲鈍,之後她半挑眉梢:“都是成年人了,幹嗎還把話說的這麼幼稚,像個未喑世事的中學生,要知道,話愈說的華麗優美、甜蜜動聽,誇飾虛榮的水分就愈大。”
“當一回中學生不好嗎?學生的一切都是那麼的發自內心的真實和真情。”
“假如非要把愛情比作什麼,那麼我所希望的愛情應該是一杯調製精美的紅酒,喜歡它雍容華貴的質感,繽紛炫目的色彩,豐富與複雜交織的內涵,這些使它閃耀著美倫、高貴的光環!”
我從心地哀婉地嘆息著:“高處不勝寒呀,心太高到不了呀!”
林*上燈光斑斕如畫,我拉住她溫軟的手,進而柔韌的腰,我感覺血液在加速。我們在公園的大湖邊坐下來。朗朗月下,水中荷與葉捕風捉影,嫋娜弄姿,草草看的有些發呆,忽然又說:“王樹,你看那風一來荷花就動,兩者匆匆邂逅,然後又匆匆別離且漸行漸遠,相聚只不過短暫瞬間,叫人傷感!”
我看到她的眼眼睛異常清澈,她接著說:“就像我們,也許認識的太早了,有時相聚就意味著離別。”
我看著她,感覺天地就忽然在這一瞬間完成了輪迴,說不出一個字。
“你知道嗎,我所需要的生活不是這種堅硬的如生鐵般沉重、一成不變的生活!一天七節課,上課下課,再上課下課,然後是遙遙無期的重複;沒完沒了地批改和評講,無休無止地說教和憂惱,一切只為他人做嫁衣!我有些疲憊不堪。想起自己要在這個硬殼程式裡馬不停蹄地磨光自己的青春,磨得人比黃花瘦、白了少年頭,就感到無比恐懼!這是不可思議的更不是我想要的。我喜歡自由甚至放縱,我不能活在被圈定的方框裡,像一副看似精美光鮮的畫,而失去最原真的鮮活和生氣。當了老師,自己的心神忽然滄海桑田了,所以我不是一個稱職的老師。你說我是一隻蝴碟,我必須飛起,才能證明自己的輕盈。我需要一個新的環境,並全身心地去投入和溶入它!”
我看著她,忽然感覺自己像水面上被丟棄的一張廢紙,被失落的沉重和潮溼深深地滲透、覆蓋。草草並不看我,看著湖上粼粼波光一片,夜涼如水,清光如瀉,而眼前的草草明目善睞、唇紅齒白。我的血氣和勇敢正如這夜間十里燈光,一下子壯大起來,我有些不顧一切地一把把她攬在懷裡。
忽然身後響起一陣口哨聲。一個聲音說:“我靠,搞的好刺激,大流鼻血!另一個說:扒光了才好,精彩錯過!”我們扭頭一看,見幾個只不過十七八歲的毛孩子掉二郎當地站在後頭樹影裡,指指點點地窺視。我惱火中燒,作為男人,尤其是在自己喜歡的女人面前,頭可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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