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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很快低下頭去,顧準看她的目光有絲異樣,她卻看不到,低頭朝週一諾的方向走去。
顧準後來的表現是很顯體諒的,只和莫寧短暫示意後就離開了。週一諾一直要哭不哭的樣子,莫寧以為她是想念自己了。等顧準的車子消失在視野裡,她才不易察覺的伸了一隻手往週一諾沒肉的胳膊狠狠一掐,她兇相畢露:“臭女人!知道找我了嗎?!”
週一諾嗷嗷直叫,剛才還浸在眼眶裡的淚這會兒齊齊溢了出來,也不知道是疼得還是其他原因,莫寧就聽見她不連貫的語氣說:“莫寧,我很不好……非常不好……”聲音裡有哽咽。
莫寧神色一凜,放好她,又拉過她的行李箱,道:“跟我回家,洗個澡慢慢說。”
第九戰
週一諾考上P大動畫設計研究生的時候,所有同班同學都覺得詫異。只有莫寧和蘇也宜淡定的接受著這個訊息。因為只有她們知道週一諾在背地裡花了多少精力,只有她們知道週一諾被多大的信念支撐著。她們直到現在都由衷的羨慕她的韌性和毅力。
週一諾那個強大的信念叫□情。光陰變遷,那個信念卻像一隻蠱一樣,漸漸反噬了她所有的堅持。而今,她那些最單純的追求和渴望都幻滅成了苦痛。
“我實在受不了了,我每天晚上都會哭醒,我會難過到在夢裡喊你和也宜的名字,可是醒來誰都不在,和我同住的同性戀男室友以為我做噩夢,讓我不要怕,我沒辦法告訴他我只是因為想念,我只是想念……”記憶中,莫寧從未見過週一諾這副樣子。她撫額短暫回憶了一下,大學時光明媚如春,她們三個人之間只有快樂。除了蘇也宜時常因為各種驚嚇而落淚的小插曲,莫寧沒見其他人哭過,尤其沒見週一諾哭。
她這才真切的體會到,原來世間沒有人堅強如戟,那些曾經展現給別人堅強的人,在脆弱的時候可以比任何人都脆弱。這個結論不止適用於週一諾,莫寧隱隱覺得,到自己面臨絕境的那一天,或許真的有摧山坼地的效果。
她不敢再多想,拍著週一諾的背,輕聲說著“別哭”“別怕”之類的話,週一諾大概也是累了,哭訴了許久,終於抽噎著睡去。
第二天莫寧特意請了假,週一諾起床的時候,莫寧難得的燒了一頓並不好看的早餐,扔了把牙刷給她:“我早上去了趟超市,快去刷牙吧,我煮了粥。”
週一諾嘴一癟,身子一軟,趴在長桌上,聞了聞桌上的食物,皺眉道:“燒焦了。”
莫寧瞪她:“愛吃不吃!我自己都沒吃過自己燒的早點!”
“那我更不敢吃了!”
“不吃拉倒!待會兒不許對我喊餓!”
週一諾毛巾一甩,甩在肩上,搖頭道:“我終於知道你和也宜的差距在哪兒了。”
“什麼差距?”
“當年你們倆都追過易緒,雖說當時都失敗了,可現在……嘖嘖,蘇也宜可是靠那些個廚房小菜把易緒吃得死死的。”成功的在莫寧臉上看到紅白交錯的神色後,週一諾滿意的長腿大步走去了洗手間。
莫寧一根筷子戳進電飯煲的白粥裡,毫不顧忌形象的大喊:“週一諾!你去死啊!”
莫寧很體諒的不問週一諾為什麼不回北京不回學校直接來了G市,週一諾和蘇也宜性格截然不同,蘇也宜屬於那種你不問她她自己也會憋不住把什麼事情都告訴你的人,而週一諾卻習慣於在自己釐清思緒之後才慢條斯理的把事情說出來,而且,週一諾並不是什麼事都說。
酒陽大馬戲團是G市聞名國內外的遊樂場所,本著為週一諾放鬆心情排遣鬱結的目的,莫寧自己也放鬆了一天,花花綠綠的小丑,各種好看的馬戲表演……都讓她興致勃勃。這兩年工作辛苦,週末她除了窩家裡看電影就是去書店看書,還是第一次和閨蜜來這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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