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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煜走進去後,但見這個院子裡栽了很多花草,當真是弄得跟個山林隱居文人似的。其實最高興的莫過於李清照了,李煜是詞精,她就是詞妖,本來兩人是不同年代的人,但是因為昌波的這麼一個蟲洞竟能使她遇見夢寐以求的超級偶像,簡直是難以形容的激動。尤其是李煜晚年的悲慘遭遇和她自己晚年的國破家亡十分一致,是以兩人的詞風最是接近,從李煜讀那首《一剪梅》就可見一斑了。
坐定後,兩人開始了長篇大論,主要都是一些昌波的發明和詞上的學問,聊得甚是投機。1127年北宋滅亡時,李清照的丈夫趙誠明也病死他鄉,家中的財產盡數毀於兵亂賊竊,自此他隨著逃難的人群到了南方過著流浪悽苦的生活,因此詞風也是大大轉變,由以前的伉儷別離迅速轉變為明確的愛國情思,一首《聲聲慢》更是感動了無數的後人:
尋尋覓覓,冷冷清清,悽悽慘慘慼戚。
乍暖還寒時候,最難將息。
三杯兩盞淡酒,怎敵他晚來風急!
雁過也,正傷心,卻是舊時相識。
滿地黃花堆積,憔悴損,如今有誰堪摘?
守著窗兒,獨自怎生得黑!
梧桐更兼細雨,到黃昏,點點滴滴。
這次第,怎一個愁字了得!
“尋尋覓覓,找不到一點寄託,國破家亡,冷冷清清,悲涼孤獨,抑鬱不得志,憂懼此後生,哀啦。”李清照含痛釋義,淚水也是呼之欲出,“雲中誰寄錦書來,雁字回時,月滿西樓。以前我和誠明常以鴻雁傳信,可是現在人去無用,這從北方飛回的大雁便勾起了無限的往日情懷,卻是舊時相識,也不知何時才能收復失地。盼呀盼,盼不來天黑,這種度日如年的日子真不是個滋味兒,種種種種,怎一個愁字了得。”
李煜聽她這滿腔的國恨家愁,想起自己當年的歲月,真是感慨萬千,他好久都沒有吟過詩了,這下感情一上來,便即讀了一首《相見歡》:
無言獨上西樓,月如鉤,寂寞梧桐深院鎖清秋。
剪不斷,理還亂,是離愁,別是一番滋味在心頭。
李清照正值感情脆弱時期,聽自己偶像這麼一來火上澆油,當時就淚水泉湧,這兩個男人使盡渾身解數來安慰她,幸而她平日裡哭得多了,這下子卻沒有太多的存量了。
“生當作人傑,死亦為鬼雄,至今思項羽,不肯過江東。李大姐如斯愛國之心真是感天動地,你也不要哭了,人死不能復生,國失不可一日而收。不過話說回來,如今的朝廷真是無能透頂,怕是金人送給他趙構,這小子也懶得伸手的。這樣吧,我送你一樣寶貝,保管它能解憂百年。”
李清照還是一臉憂鬱,昌波就把寶貝武器的事全倒了出來,李清照越聽越是興奮:“李先生能造得蟲洞,那定是非凡才能,如今卻又得這等寶物,那咱們大宋定是有救了。”
李煜猶豫了一陣,還是下定了決心:“雖然趙構他祖宗曾欺我江山,但後來細想,卻是我自己的過錯,再說趙匡胤也沒有踐踏我的金陵,這件事就算罷了。如今金人入侵要是能好好管理國家勝過趙家也好,但是賊子們百般地羞辱大宋,他們打到一處就大肆姦淫擄掠,真是天人共憤。如今我李煜既然碰上這等事,就非得管上一管,畢竟和趙光義的私人恩怨總不能算在民族大義的頭上吧,咱們好歹都是漢室子孫,怎容他北方蠻夷興風作浪,趙夫人大可放心,這件事我李煜一定會出全力去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