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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鈴蘭……”
我笑了笑,“四郎,現在咱們這一家子,再不能有誰離開了。而你是一家之主,所以你更得好好的才行。你啊,什麼事都愛往心裡去,那樣不好,有些事大可不必太較真,眼不見心不煩。”
“嗯。”他忽然一笑,看著我道,“你還說我呢,你自己不也一樣。”
“我可不像你,你整天得操心多少事?我現在可是閒著,每天也就給惠兒講講課,抱抱孫女兒而已。”
“嗯,”他揚唇輕笑,“我知道的,你甭擔心了。”
莫愁半歲的時候,胤祥抽空還來看了一回,笑著逗了逗她。我和他說了不少話,他似乎還是那麼精神。
可是有些註定的事,真的非人力能夠阻止。等到十一月的時候,就傳來胤祥病倒的訊息。
“媽媽。”小念進了屋,在我對面的椅上坐下。
“你十三叔怎麼樣了?”
他喝了口茶,神色沉鬱,道:“媽媽,十三叔似乎病的不輕,氣色很不好。似乎比受寒還要嚴重些。”
十三啊……
“媽媽,小念從前跟秋叔叔的人去過雲南,知道他們每次去運了茶葉之後還會換回不少珍貴藥材什麼的,小念託人去問問,最好能有治十三叔的病症的藥。雖說宮裡的藥不少,可那些受地域限制的藥到底不多,最多的也不過是些名貴補藥,給十三叔未必管用。”
我點點頭:“如此甚好。”
十一月底的時候,小念說十三的病好一些了。我才微鬆了口氣。結果就聽說這幾天胤禛回了園子,似乎是身上不好,我一夜未眠之後終是去了圓明園。
我到的時候,他正躺在床上午睡著,屋子裡飄著一股淡淡的藥香。
不到半個小時,他便醒來,看見我愣了愣,笑著道:“你怎麼來了?”
我聽著他微帶沙啞的聲音,眼眶酸澀,只道:“你怎麼總不能照顧好自己……”
“偶感風寒而已。”說著就要坐起來。
我忙扶他靠坐在床頭,替他掖好被子道:“十三才好了一些,你怎麼又病倒了……”
“皇上,該喝藥了。”陳福在外輕聲道。
“端進來。”陳福端著藥躬身而入。
“給我吧。”
一邊喂他吃藥,我一邊道:“雖說現在事情繁多,可也不能不顧身體,我知道說過那麼多你也不會聽進去……”看著他這一年來憔悴許多的面容,我的雙眼就忍不住的模糊起來。
他喝完藥,漱了口,笑著道:“這人啊,哪能沒個小病小災的?我不是說了嗎?我不過是偶感風寒。”說著拍了拍我的手,就要披衣下床。
我偏過頭擦掉剛剛掉出來的眼淚,扶他去了外間炕上坐下,又拿了狐裘替他披上,炕桌上還放著一摞奏摺。
“皇上,怡親王到了。”
“快進來。”
胤祥進了屋來,胤禛忙止了他行禮,讓他在椅上坐下,陳福上了茶來。胤祥又對我點頭笑了笑。
我見他們有正事要談,便迴避了。
剛掩上穿堂的門,就聽見胤祥道:“皇上的身體可好些了?”
“沒事。十三弟啊,你更要注意身體,不可大意。”
“……臣弟明白。謝皇上惦記。皇上也不可大意……”
“嗯。”
“皇上,這阿爾泰、巴里坤的北、西兩路用兵,噶爾丹策零似有緩兵之意啊。”
“且看其誠意再定……”
二人談論完國事,便是一陣沉默。
“十三弟……”“皇上……”
“呵呵,你說。”
“皇上,這最近半年,每當夜深人靜的時候,臣弟總是不知怎的就憶起了從前。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