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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為常了。
又過了數日,韋謙也並不前來,府中家人開始有了想法,尤其是老夫人和慕容清楓,心下著急,不知這韋大人身在何處,意欲如何。
慕容襄也不在意,每日呆在府裡,該用膳就用膳,該看書則看書,該睡覺即睡覺,除此之外,還抽空觀察和學習些男子動作舉止,過得和平日一樣充實自在。旁人問她,她也不明言,只含糊說句:“瓜熟蒂落,水到渠成。”其實她自己心裡清楚,這只是敷衍的話,她又不是先知,哪裡知道那麼多,再說那韋大人來與不來,又關她何事?她倒樂得耳根清靜。可是,因為假設的神子身份,這樣的話到了別人耳朵裡,便成了大大的不同,自然是道理深邃,滿含禪意。
一日清晨,慕容襄早起,立於園中,深深吸上一口新鮮空氣,大大伸了一個懶腰,不經意回頭,卻見丫鬟小綠行色匆匆直往園外衝去,她輕笑一聲,隨手拍了拍肩上飄落的柳絮,叫住小綠,問道:“小綠姐姐,什麼事情火燒眉毛了?走得這樣快!”
小綠看見是她,停足說道:“小少爺,三夫人差我出府去買些上好的工筆畫品。”
慕容襄好奇問道:“買畫來做甚?”
“小少爺不記得啦?下月二十五是老夫人的生辰,三夫人想按那畫樣,做個精緻繡品,獻給老夫人做壽禮。”丁顯琴未嫁之時,擅長女紅,繡工尤佳,在南棠未出閣的女子之中,也是小有名氣的。後來嫁了慕容清楓為妾,就只在府中自己繡著玩玩,這手藝倒是一直不曾閒置。
哦,這是件大事呢,她竟是硬生生忘記了,真是不孝,趕緊叫住小綠:“小綠姐姐,等等我,我叫上紀宣哥哥一起去瞧瞧。”
回屋找娘隨便要了些金葉散銀揣在懷中,又讓人傳了紀宣在大門口等候,慕容襄取了一面銅鏡,看了看鏡中的自己,整理幾下,大致滿意了,便快步出門去。
慕容襄和小綠出得慕容府邸大門,紀宣已備了一頂小轎在門外等候,眼見她們出來,上前一步,躬身問道:“小少爺,請先上轎,不知今日是去哪裡?”
慕容襄眉頭微皺,心想坐轎子當然輕鬆,但是自己一人乘坐,其他兩人卻要一路行走,實在不忍心,人無貴賤之分,自當一視同仁,便說道:“我們只想隨意走走,找幾家畫店看看畫品,乘轎反而麻煩,就不用了。今日天氣晴朗,我們三人就當出門遊玩,步行前往罷。”說著,大步踏出門去。
紀宣稱是,命轎伕抬了轎子回府,自己與小綠緊隨慕容襄前去。
半個多時辰,一行才慢慢走到市集,慕容襄人小,自是走得兩腳痠痛,行動乏力,不由苦笑,心想自己口頭上說得輕鬆,做起來確實不易,下回不幹這種事了,這個身子年小體弱,還是應該多加照顧才行。
進了幾家畫店,小綠挑了一些畫作,慕容襄左看右看,都不甚滿意,只得出門另尋。
三人繼續前行,步到一家規模較大的畫店門口,從外觀看,裝潢得很是清幽雅緻,慕容襄點了點頭,暗道不錯,便說:“我們去這一家看看吧。”
店主是一位中年男子,此時正在堂內裡屋端茶倒水,招呼顧客,瞥見他們進來,微一點頭,也不大搭理。
慕容襄眼望四壁,此間畫作甚多,裝裱精緻,其中也不乏佳作,一一看過,心下沉吟,目光落在一副花開富貴圖上,但見畫中一株五色牡丹,花型分明,枝葉繁茂,雍容華貴,儀態萬千,花間兩隻蝴蝶,五彩斑斕,翩翩起舞,栩栩如生。慕容襄並不擅長丹青,也看出此畫筆墨細密嚴整,色彩絢爛鮮明,是工筆畫中的佳品。如果製成繡品,獻給祖母作為生辰壽禮,這寓意也是十分喜慶吉祥。
“掌櫃的,這一副畫我看上了,你且說個價錢。”慕容襄一指那畫,脆生生地問道。
那店主正在招待貴客,見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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