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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會生氣的,但是向他坦承實情一樣會惹他不快。好吧,既然如此……
我無奈地向命運低頭,點了點頭。他這才放下心,向我露出一個狀似羞澀的笑容,自行回房去了。
我做賊心虛地把信往琴譜裡塞了又塞,光是海倫的信就那麼驚悚了,蒙特的這封裡肯定也要烙上“私人物品,嚴禁拆開”這八個字才行。
剛一下樓,就遠遠的看到壁爐邊的高背椅上正仰著一個魁梧的身影。等我走近才發現那身筆挺的黑大衣被他隨意地搭在扶手邊,剛毅的面容在爐火映照下忽明忽暗,低垂著頭,銳利的眸子斂在眼眶裡,手安靜地放在膝蓋上的後冊子上,正不緊不慢地翻著。
正猶豫著是否該向他問好,可他彷彿感受到了我試探的目光,不知何時已微微抬起臉,嘴角冷冷地下彎,目光黑沉,隱隱透露出不耐煩。
我望了望就近的書房,決定迅速走過,盡力不打擾到位滿臉寫著“我很忙”的僱傭人先生,可是基本的禮儀還是要講的。
“早安先生。”我說。
他掃了我一眼,輕輕點頭,又低下頭研究起手中的書冊起來。
這麼久沒見,他既沒有詢問小阿德拉的課業,也沒有與我談論的興味。這不僅不會讓我難過,反而讓我稍稍喘了一口氣。他沉穩地坐在一邊,安靜地看著畫冊,就彷彿是一個看畫冊的普通人。
不過他的疲憊卻是那麼顯而易見。費爾法克斯太太昨晚就說過,這位先生昨晚並沒有沒回莊園,而是去了桑菲爾德邊的海鎮,今早才回來,想必旅途勞累才會讓他現在看起來有些不近人情。海鎮臨近大英帝國的第四號大港口,而我這位僱傭人為何要去那裡,去後見了什麼人,又為何在那個小港口待了那麼久,就不得而知了。據我所知,羅切斯特先生的產業遍佈全國各地,而他在其他國家也有豐厚的家產,比如法國。
說到法國。 我下意識掃了眼二樓的保育室,腦海裡飛快地閃過幾個念頭,卻什麼都沒有抓住,不過那並不關我的事。不論我的主人是平凡的鄉紳,還是威嚴的公爵,不論他是美貌的青年,還是醜陋的鰥夫,以他公正的品格,我的薪金既不會多也不會少,他也沒有拖欠薪金的意思,所以我只需要安安份份領著屬於自己的那份回報就好了。
這麼想著,我的腳步加快,待回還要去檢查小阿德拉的功課。
“愛小姐。〃一個低沉的聲線從我背後揚起。
我就說這位主人不會那麼好說話。
“……”我轉過身。
壁爐邊的男人似乎對手上的書冊失去了興趣,隨手合上,放到一邊。
“有事嗎羅切斯特先生?”我問。
他眯起眼上下打量了我一番,不知道過了多久,或許有一個世紀那麼長,直到我在他充滿壓迫感的視線下有些喘不上氣的時候,才慢吞吞地開口:“愛小姐,你在桑菲爾德住的還愉快嗎?”
羅切斯特先生是位好主人,但是我並不認為他會突兀地關心起下屬。
“很好,先生。”我不加思索地回答。
他上下打量了我一番,隱隱嘆了口氣。
“如果你覺得身體不舒服。”羅切斯特先生皺著眉努力尋找著合適的措辭,“我可以特許你一天休假。”
我覺得很奇怪:“不用了先生,我覺得自己很好,謝謝你。”
他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唇角,眼神複雜地沉默了。
我沒有想太多,而是禮貌地向他告辭,並趕忙跑到書房把借來的琴譜整理好,末了不忘把蒙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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