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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過軍功的!只因父將受王將軍之事牽連,心灰意冷,才將容燮打發回家照顧母親。容燮眼見北蠻步步相逼,無一日不想盡己之力保疆衛土,才練鄉民、組鄉兵,不過是想為家國出一分綿力,卻仍是不容於朝廷。我容家既脫不了王將軍同黨的嫌疑,也就不可能受到朝廷的重用,容燮早死了建功立業之心,但求護住家土鄉親而已。”
李章默然,雖然在當初之事上依然無法認同容桓的做為,卻也知道人脈關係的羈絆在哪裡都是不容易被打破的。想來容家與王家牽連頗深,才會連容燮的努力都無法被認同。
李章於是不再多說,因陣法之學皆源於劉慕言,而自己又已被穆嚴所棄,自覺不能將九番陣隨意相授,便對容燮抱歉道:“在下只是學過些陣法皮毛,不敢忝居人師,行軍佈陣就更非在下所能所長。芷清不懂其中關竅,以為會布些簡陋陣法就能用來正面對敵,卻是要讓容少爺失望了。”
容燮緊緊地盯著李章,未接他的話意,只是失望地搖頭道:“李兄仍是信不過容燮。”
李章尤待自辯,被容燮搶先繼續道:“李兄在山前村大敗蠻夷,實在讓人聞之擊節。以十數人之劣勢殲二百餘敵寇,容燮自小聽長輩講軍中傳奇,卻是唯有魏國公方有如此傲人戰績。容燮不敢窺探李兄絕學,只請李兄為了一方百姓,能稍加點撥,若能擔當鄉兵首領,則更是鄉鄰之幸!”
容燮說著深揖過膝,李章急急還禮道:“容少爺太抬舉在下了!山前村之戰只因在下熟知地形,而蠻子先是心存輕視繼而驚慌失措,才被我們佔得先機。非是在下有何奇能,更遑論與魏國公相提並論了!容少爺若當真認為在下有些薄能,他日有所需時,在下自會應召而來!”
李章說得十分懇切,容燮聽完笑了起來,傾身向前扶住了李章抱拳的雙臂,抬起的面頰與李章已在咫尺之間。過於接近的距離讓李章突然有種不舒服的感覺,不由自主地掙開,避過一邊。
容燮卻又靠了過來,盯著李章的眼睛,說:“李兄至今連真面目都不肯相示,是有什麼特別的苦衷嗎?”
李章陡然一驚,不自覺地睜大了眼睛。容燮又欺近了一些,抬手去摸李章的臉,被李章閃身避開。
“容少爺這又是何意?!”
容燮見李章的語氣中已帶上了怒意,面色一正,之前讓李章心生不快的浮佻感瞬間退去,一臉鄭重地向李章告罪道:“容燮也曾學過些粗淺的易容功夫,李兄這面具雖然精緻,不巧卻是容燮見識過的,所以看了出來。容燮曾聽歐陽師兄演說九番陣,對峨眉之戰心生嚮往,只恨未能親見李兄的風采,故而有些急切了,望李兄見諒!”
李章靜靜地看著容燮,容燮始終保持著躬身施禮的姿態,看上去非常誠懇。李章垂下了眼簾,默然半晌,抬手揭下了面具。
“非是在下故意隱瞞,實在是有不得已的苦衷。容少爺不必如此。”
容燮直起身,看著李章溫和卻明顯疏離的表情,苦笑道:“我當日看出李兄之偽裝後就有意派人去打探,李兄要怪也是應當。李兄的過往非容燮能夠置喙,我只是覺得李兄既有如此本事,就不該埋沒于山野,更何況如今正是風雨飄搖之際,所以就自作了主張。李兄若實在不願傳授九番陣,容燮絕不敢勉強。”
李章始終很安靜地看著容燮,這時也很平和地對他說:“容少爺既是知道得詳細,想必也知道九番陣乃是穆統領所傳。李章見棄於師門,已然自愧,不敢再錯上加錯。何況容少爺的鄉兵與王府侍衛營的職責不同,九番陣也並不適用於大規模作戰。據李章看來,這些鄉兵的素養已非尋常軍士能比,臨敵之際只要能料敵於先、攻敵不備就必能收到奇效。所以,容少爺如今真正需要的,不是九番陣,而是一支高效有判斷力的斥候隊伍,有了他們,這二百鄉兵就將是一支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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