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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殿下御旨到——!”
眾人皆跪,唯獨司馬逸仍蹲坐在李章身邊。
“寧王無視王法咆哮公堂,著大理寺代為懲戒,以正視聽!”
“遵旨!”
隨御旨前來的禁衛逼近司馬逸,氣勢絕非衙役可比,連半昏迷中的李章都感覺到了,掙扎著睜開了眼睛。
“王爺,請吧!”成轍閒閒地看著司馬逸,臉上滿是幸災樂禍的表情:“莫非,王爺仍要抗旨?”
司馬逸冷然一哼,低頭看向李章訝異的眼睛,沉聲道:“你是本王的人,本王護得住!”
李章本能地厭惡這個說法,滑開了自己的視線。
司馬逸也不惱,站起身冷冷地掃一眼緊圍住自己的禁衛,嗤道:“太子殿下真是看得起本王!”他乜斜著成轍,背起了手:“成大人想必心裡高興得緊。只是,莫要樂極生了悲才好!”
“好說。成某定當謹記王爺的教訓。請吧!”
衙役早已抬出刑凳,司馬逸自己脫了外衫,俯身臥了,眾人七手八腳地綁住他的手腳,為報之前被踢之仇,下手俱是狠毒,特意選了簇新的麻繩,直勒進了肉裡,司馬逸的手腳不一刻已是憋得脹紫。
成轍瞧著堂下已成魚肉的司馬逸,涼涼地道:“王爺既然護短,剛才沒打完的就由王爺收了吧!”
話音方落,等不及的衙役已掄圓了刑杖,啪啪地打了起來,每一下俱是十足的力道。司馬逸本已運好氣做足了準備,這麼挨下來仍是痛得他眼冒金星嗓子發甜,心底像似有個人拼了命般要掙出來痛喊求饒,才知道挨板子受刑竟是這樣的苦楚!不禁擰過頭向地上的李章看去,正看見李章震驚莫名的表情,心裡忽然就平和了起來,好似一直虧欠的終於有了補償,李章也再沒道理遠遠地躲開。於是他促狹地對著李章眨了一下眼睛,全然不知忍痛下的表情是何等的怪異可笑。
李章自從弄明白眼前的事後就一直震驚地看著司馬逸,不明白這個王爺又發什麼瘋,把自己送上去給人打,再看到他竟然還對著自己做鬼臉,就更是哭笑不得。他其實從沒想過要為司馬逸擔下什麼,一切都是箭在了弦上,而他只是避無可避。
但他如何也不曾想過事情會有倒過來的時候。
替自己受下剩餘的責罰?
為了什麼?
真的只是護短?
他不相信。
也沒法去相信。
衙役手中的刑杖穿花蝴蝶般此起彼落,司馬逸雖運了內功護體,身上也早已血跡斑斑。他不肯示弱地咬緊牙關不出聲,身前地下的淋漓痕跡卻清楚明白地昭示著他的痛苦。
李章越看越是苦笑,雖不知司馬逸唱的是什麼戲,卻覺得他如此做法實在是多餘。他被金針封穴的當日已無法運氣,這麼些日子的重刑捱下來,早已內外俱傷,對剛才的杖刑更是一分一毫都抵擋不住。此時的他連每次呼吸都痛似熬刑,已是但求速死。
於是他拼盡全力翻身抬頭,向著成轍低聲請求道:“小人……該受的…責罰……不敢由…王爺替代,還請…大人……繼續責罰小人。”
他的聲音夾在刑杖起落的聲音中幾不可聞,全身每一個細胞都醒著的司馬逸卻聽得一清二楚,頓時氣得豎起了眉毛:“你……胡說什麼!”他本就捱得辛苦,見李章如此更是氣不打一處來:“你……你是不是想死?……你是本王的人,……沒有本王允許,……誰敢…死?!”
李章力竭,重又趴回了地上,忍下陣陣暈眩,無視司馬逸的話,繼續低聲請求道:“王爺當日……病重糊塗,入雲南趙府…尋人……確是小人…自作主張,望大人…明鑑。”
“李章!”
成轍一直抱著手在堂上看熱鬧,見司馬逸當真挺著捱打,倒也頗為意外。這時見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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