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位匕首會的瓢把子滿臉凶煞,煞氣盈溢,手中兩柄匕首,似電閃光掠,分左右插向“九目一爪”兩脅!
寒山重正好砸飛了向自己射來的六柄匕首中最後一柄,目光一瞥之下,已駭然的驚叫道:“叔叔,快閃──”
“閃”字還在他口中滾動,他那削瘦的身形已倏然遊進,但是,遲了,只遲了那麼一絲──
寒山重的戟斧斧背,剛剛粘上“九目一爪”,楊求利的匕首已完全深深透入這位七旬老人的雙脅之內,而“九目一爪”儲有年那隻足可裂金碎石的“鬼曲爪”,亦整個抓進了楊求利的肚腹!
寒山重如受雷殛,驟然呆住,他機伶伶的一哆嗦,又倏而翻折回來,唰唰兩響,又有兩隻匕首自斜刺裡飛到,寒山重已宛如瘋狂了似的大吼一聲:“神雷三劈!”
手中的戟斧驀而脫手,呼呼飛出,十九銀煞手衝近的那三人急急躍向兩邊,可是,戟斧卻似有靈,一掠之下,已將一個躍得最快的大漢劈頭削去一半,戟斧在空中一旋,像是魔鬼的眼睛,那麼古怪而不可捉摸的斬向另一條大漢,這大漢突然回身,舉起手中匕首硬刺而去,於是──
銀光爍閃,“喀嚓”一聲已在慘叫中淹沒,這名大漢自臂至脅,被飛來的戟斧活活切開一條深深的血糟,而內臟,便自這條糟中溢了出來!
沉重的戟斧,似是可以與它的主人心息相通,在切過了第二人的肩脅之後,貼著地面“呼”地揚起,那麼巧妙不過的飛在第三名大漢奔出七尺之遙的頭項部位,又那麼巧妙的在那驚駭欲絕的大漢狂奔而來之際斬下了他斗大頭顱,好象這柄戟斧早已等在那個位置準備殘命飲血一樣,又好象那名大漢自己往上面送去……
“呼”的一折,戟斧在空中一頓,剛好落在寒山重的手中,他悽惻的回頭,看到恕纏劍洛南正滿面哀痛的跪在“九目一爪”屍身之前,垂首無語。
兩具屍身都沒有倒下,都同樣的死不瞑目,眼珠互相暴出眼眶的怒瞪著對方,絲絲鮮血,自他們兩人的口鼻間淌下,二人的面孔上,都流露出深刻的痛苦、仇恨、怨毒、與不甘,只是這痛苦、這仇恨、這怨毒、這不甘,卻已經凝固,永遠的凝固,永遠不會再融解了。
寒山重強力忍住心頭的傷痛,緩緩回過身來,與紫星殿五行者拚鬥的十九銀煞手,這時又躺下了四名,而五行者之中,水行者楊明的肩上也插著一隻匕首,血透衣衫,他正吃力的坐在一側緩緩拔出,光禿禿的頭頂上汗油隱隱。
寒山重自心中嘆息,大廳裡,李家寨精選出來的十二名大頭目,此時尚餘三名,被紫星殿所屬的七名浩穆院大漢逼在一隅,只有招架之功而無還手之力,大鷹教的教徒,此刻也只剩下六人,亦吃十一名浩穆壯士圈在一起,左突右衝,已成網中之魚,其它,只有十九銀煞手所剩的九人在傾力拚鬥,浴血苦戰,而任他們如何悍勇,看情形,也不會支援多久了。
朝著這所大廳的正堂望去,頂上,正有一方黑底鐫金的巨匾,巨匾之上三個恢宏的銀色篆字:“紫星殿”,彷佛正在以浩瀚之威向著就殲的敵人輕輕冷笑。
寒山重俯身拾起“南星”班瀚的接星杖,這集沉重的兵刃依舊狠辣冷森,但是,它的主人卻已去了,含著哀痛,寒山重將它交到站在牆角喘息的“辟邪子”左橫手中,左橫的面色在蒼白中含有激動的紅暈,一名弟子正在小心的為他裡傷,他接過了老友的兵刃,淚珠紛紛垂落,哽咽著道:“院主……班……班老弟就此一去不回了……”
寒山重拍拍他的肩頭,憂戚的道:“不止班瀚,在今夜,我們的弟兄裡,一去不回的很多,左護殿,活著的人,更要為死者珍重。”
“辟邪子”左橫垂首無語,其狀慘愁,寒山重嘆了一聲,回首道:“洛南何在?”
“怒纏劍”洛南應聲躍到,雙目中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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