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忘了?”
秦朗軒的事蹟,青鸞不是一點不知。有傳聞說他年輕時行事最為心狠手辣。卻教了她七年寬容處事的大道理,是不是沒什麼說服力?
青鸞抬眼正對上秦朗軒的仁厚目光,似是看出她眼底些許不服,秦朗軒溫和說道,“以前師傅年輕氣盛,做過很多錯事。為師就是不想你步為師的後塵,不想你後悔。你可知道肩上揹負人命是何滋味?”
青鸞怎能不知,前世她是殺手,殺過的人絕對不會比秦朗軒少,那種滋味她再明白不過。每每午夜夢迴,心中的愧疚遠大於殺人時的快感。她正正不想再讓這種愧疚縈繞在心,那日才會說出,“以後再也不殺人了。”這輩子她想要乾乾淨淨的活。
見青鸞似乎有所觸動,秦朗軒繼續說道,“為師只想你平安喜樂過完一生,不想你小小年紀便滿手血腥。”
平安喜樂?太遙遠,可從秦朗軒的口中說出,又似乎很近。青鸞臉上現出嚮往的神情,她何嘗不想平安喜樂的過完一生?
如若真能平安還好,但柳洪手握大權一天,她都不能真正喜樂。秦朗軒見青鸞的眼神由嚮往到迷茫,繼而定格到憂慮,繼續說道,“依為師看玄姿屬意你已久,小清對你也有情誼。若是能下嫁他倆中任何一個都不會委屈了你。”秦朗軒提及宋小清跟楚玄姿本意是想讓讓青鸞不必憂心日後的生活,卻反倒讓青鸞更加擔心。
楚玄姿性子溫吞不會跟柳洪交惡,敢不敢娶她都不一定。宋小清是個好玩伴,卻不是好歸宿。青鸞狠狠瞅了秦朗軒一眼,老傢伙扯的太遠了點吧。秦朗軒還當她是害羞,安慰道,“放心吧,皇后娘娘定會為你做主的。”
青鸞聞言神色反倒輕鬆不少,衝秦朗軒莞爾一笑,大眼睛一眨一眨像是醞釀什麼壞主意。秦朗軒見她這副模樣頭疼起來,小東西指定又要找麻煩。
“既如此,青鸞更要除去她,免得跟我爭楚大哥。”說著抬手一指花似錦,把花似錦嚇的不停討饒,“皇姐,我錯了,以後我再也不去找玄姿哥哥了。”
秦朗軒稍微定了定心,他聽的出來青鸞是調笑而已,既能說笑便不會殺花似錦了。果然,青鸞舉步踱到崖邊,旋身而下,“師傅,她就交給你了,做乾淨點別讓徒弟我丟人。”聲音從懸崖中傳出,還帶著迴音。
秦朗軒無奈搖搖頭,真拿這小東西沒辦法,支使師傅幹活底氣還挺足。片刻功夫,笛曲斷斷續續自下傳出。秦朗軒細品,覺得青鸞已不像方才那樣焦躁,平和許多。
花似錦愣了半晌,才敢抬手擦眼淚鼻涕。恐慌的望著秦朗軒,不知青鸞所說的做乾淨點是什麼意思。
秦朗軒微微一笑蹲下身子,對上花似錦驚恐的目光。花似錦的瞳仁隨著秦朗軒的不斷變換著紅黃綠藍橙幾種顏色。沒一會兒,花似錦頭一歪便倒在了地上。
☆、第四十一章 將軍柳洪
第二天清晨,小太監們在執著崖上找到了昏迷著的花似錦。見她腳上腿上的斑斑血跡,都慌了神兒。趕忙把她揹回教習所,再報備給柳妃。
柳妃得知急的不行,沒等請旨就把花似錦接回宮裡。人剛一醒就忙不迭的問來問去,花似錦自然什麼都不曉得,柳妃氣的把她身邊伺候的人都賞了板子。這還不算,尋思著等花維下了朝好好徹查此事。
可花維哪還能有心思管這些雞毛蒜皮的小事兒,單單一個江孚就讓他頭疼不已。
從前,因為江孚的女人各個水靈,把御琺計程車兵饞的屢屢犯境。而江孚那時實力不足,只得對御琺委曲求全,又送美色又送錢,以求自保。
如今,江孚國力漸強,早就不把御琺放在眼內。近幾年交手,御琺佔不到任何便宜不說,反而損兵不少。卻偏偏還不長記性,非得屢敗屢戰不可。
這不,邊境的摺子又晉了上來,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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