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攸寧蹙眉問道:“你竟然對楮禾用搜魂術?”
玄清輕哼一聲,側過臉去:“楮禾是我門下弟子,我自然可以隨意處置。”
她緩緩的揚起笑容:“我們喚了你一百多年的師父,你卻能如此絕情,想到此處,我也是敬佩玄清真人毫無人性。”話音落地,只見她緊咬著雙唇,手舉過頭頂,天空中滾滾旱雷,閃爍著銀白的光芒,直衝著那三人劈了過去。
雅亮詫異的一邊躲閃一邊道:“這事與我何干?你劈我做什麼!”
“你想除掉清風和綵鸞,為何利用我與楮禾!我劈死你!”最後一聲,純屬少女的氣悶,雷聲更加巨大了。
清風一個不小心,被雷劈了個正著,頓時滿臉的焦黑,散發著濃濃的黑煙,雙眼一翻,暈了過去。
這邊巨雷自天際不斷的落下來,雅亮氣悶的道:“不知好歹的臭丫頭!”
“裝模作樣的死變態!你們門派爭鬥,何苦扯上我?楮禾因此受牽連遭受搜魂之苦,你冷眼旁觀,難道不是變態嗎!”她雙手湛藍的衣袖揮灑之間,腰身不自覺的輕輕擺動,像極了一段搖曳脫塵的舞姿。
雅亮微微一怔,一邊躲閃著,一邊道:“臭丫頭!”
“我劈死你!”
周身混合著菸灰色的霧氣,生出無數墨蓮,蓮花花瓣被這風鼓動的揚起。飄飄灑灑,煞是妖豔。攸寧臉上的笑容明媚而釋然,風華卓然,瑰姿豔逸。
旱雷滾滾閃著銀光金光,似要將天地都劈開一般,聲聲震耳欲聾。
玄清幾人紛紛拔劍,一邊躲一邊口中唸唸有詞,一層半透明的,閃爍著淡淡光暈的薄膜隔絕了天雷的轟隆。
玄清手持長劍,迎面刺向攸寧,攸寧轉而翻身,凌空而起雙腿前後踢向玄清握劍的手。玄清沒想到,她竟然真的分毫不讓,心下更加氣悶。
信芳嘖嘖的道:“攸寧真的傷心了。”
若華微微蹙眉,詢問似的看向他。
信芳指向攸寧道:“你看她雙眸堅定而閃爍,嘴唇繃的這般緊,這一招一式雖然凌厲,卻到底留情了。”
若華側目看去,微微點點頭,是,她真的被這所謂的師父傷了心。
“攸寧,你所言若句句當真,就隨我回靈塔峰與清風和綵鸞當面對質,若真如你所言,我饒你不死。”他說的屈尊降貴,似乎是無上賞賜一般。
不死?
她都死了半年多了,那無人收殮的屍骨,恐怕早已化為塵土花肥了。
攸寧竟然笑的更加開懷了,她側目看著信芳道:“瞧瞧啊,我這先師自作多情了。”
信芳點點頭,很是慎重的道:“這種人很少見,至少,我是沒見過。”等等,他笑的有些尷尬:“攸寧,你用錯詞了,所謂的先師呢。。。”
“就是說,他馬上就要死了,我不過是錯在早叫了一會兒。”
這會兒雷聲風聲混在一起,著實是聽不清楚,玄清側耳問道:“攸寧,你說什麼?別再小孩子脾氣了,隨為師回去,將事情說清楚。”
到這種地步她還會和他回去?
她剛要再次運功,耳邊卻傳來陸離不急不緩的聲音:“攸寧,夠了。”
在這樣狂風旱雷不止的情境下,他的聲音清亮而柔和,就像落在她心底一般,化開了一腔怒火與暴戾。
她側目看向客棧二樓,陸離正一身雲紋錦袍,站在視窗,微笑著看著自己。剛剛有些暴戾的氣息,不知怎麼就平息了,她不屑的看了玄清一眼,狂風和旱雷就在一瞬間停了下來。
“玄清,你該走了。”陸離目光看向玄清真人,與往常一樣的微垂雙眸,聲音語調平和。
玄清真人看著陸離一身潔淨,再看自己這道袍沾染汙漬,鬢角的髮絲也鬆了,不知怎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