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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你有沒有可能喜歡了一個人很久很久,然後一夜之間,發現原來你喜歡的人是另一個呢?”
方予可堅決地搖頭。
“為什麼?”
“要發現早發現了,怎麼可能過了那麼久才發現?”
“要是你腦子笨呢?”
方予可瞪著我,我反應過來,立馬說:“我是說假如,也許你對一直喜歡的人只是一種執念,不是那種喜歡呢?或許你得到了她,立刻發現,以前你只是活在一個假想的世界中,現實讓你幡然醒悟,原來你喜歡的只是那段歲月而已。”
方予可盯著我:“你怎麼忽然這麼感性?愛情本來就是執念的東西,如果不是執念,只是隨性而起,隨性而終,那是因為感情不夠深,給消失的感情找藉口罷了。”
說到這兒,我就更鬱悶了。一方面,我忽然感到我對小西的感情迷茫了;另一方面,如果我要真喜歡上了方予可,那我真是萬劫不復——重蹈覆轍地喜歡上心裡有了別人的人,我真是在哪裡跌倒,就在哪裡躺下了。
第二卷 戀人未滿 混亂的心意
善善看到我,一臉的奸笑加□:“林林啊,多日不見,刮目相看啊。不愧為是軍中小霸王。”
軍中小霸王是我小時候的榮譽。我笑道:“好漢不提當年勇,君子莫提當年糗。”
善善沒理會我,只是壓在方予可的身上假裝不停地撕扯襯衫,邊扯邊學女聲叫:“怎麼這麼多釦子啊,你給我脫了……”
人要臉,樹要皮,忍無可忍,無需再忍。我虎軀一震,大吼:“方予可,你以後一定要給我穿T恤,不準有釦子,知道沒有?”
方予可沒脾氣地笑。
這種笑容真讓我為難。我重申,我是酒窩控,但為什麼看到沒有酒窩的臉綻放出來的笑容還是這麼燦爛奪目,這麼攝人魂魄呢?
真是個危險的徵兆。
北方人看頤和園是看山看水看小西湖,對於我們三個從小就在白娘子和許仙的神話薰陶下,在依山傍水的環境中長大的南方人來說,頤和園已經沒有多少吸引力。最後玩得興趣索然,我和方予可坐在長廊上休息,善善因其龐大的體積只能獨自坐我們對面,拿著根臺灣香腸吃得不亦樂乎。
按照常理來說,當我想不明白某件事情的時候,我會選擇放一邊不去思考。但昨天晚上朱莉說的那套理論卻陰魂不散地在我腦中高空盤旋,遲遲無法著陸。究竟是我移情別戀,還是這只是一個純粹的事故?我再笨也不應該到弄不清楚自己喜歡誰的程度。小西就像話梅浸泡後的黃酒,清冽濃香,喝完之後暖心暖胃,後勁很足;而方予可是……
“喂,發什麼楞?”方予可推推我。
“我在思考人生重大問題。”我不理他,繼續進行我的研究。
“唉,思考的時候眼神還能放空成這樣!你動腦子和不動腦子的時候表情都是一樣的。有做豬的潛質。”方予可故意把“豬”字拉得很長。
我白了他一眼,不屑於跟他貧嘴。
“哦,對不起。”方予可頓了頓,“說潛質太低估你,你那就是由內而外散發的豬的氣質。”
我後悔把他放在和小西一個水平上比較,我真是瞎操心,怎麼可能喜歡上這種毒舌呢?我徹底不說話,看他能把我損到什麼程度。
“生氣啦?你看麥兜多可愛,做豬有什麼不好,也不用去考慮很複雜的問題,不高興的時候睡睡覺,高興的時候哼哼聲,不是你追求的生活嗎?”
“我追求什麼樣的生活你怎麼知道?我的夢想是——”我向天仰望45度的豪情萬丈戛然而止。我真的沒有夢想。我現在能想到最遠的夢想就是順利畢業,其它的人生規劃還沒來得及——或者還不曉得怎麼做。
我沮喪地低頭。也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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