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界男人的偶像啊。”
“你什麼意思?你做錯事情還和我發火?”方予可眼睛都紅了,跟隨時要把鹽水瓶砸我頭上似的。
“我做錯什麼了?對,我不應該在站軍姿的時候轉頭去看你,不應該在全連面前罰站半小時的時候偷偷去看你和茹庭相談甚歡的樣子。我最不應該的就是在十分鐘前,我還打算原諒你偷雞摸狗的行為……”被方予可一刺激,我發現口齒伶俐了很多,恨不得多一個自己出來拍著我的肩膀說“擠兌人的功夫長進不少”之類的話表揚一下自己。
“偷雞摸狗?你說誰偷雞摸狗啊?誰是雞誰是狗?一個大學生說話有點素質好不好?”
“是,我素質挺低下的。沒見我水性楊花這兒勾搭著人嘛。要覺得礙眼你走啊,誰也沒攔你是吧?我還眼不見為淨呢。”
方予可掉頭大步朝外面走去,把門拍得震天響,幸虧醫生不在,要在的話肯定敲詐他賠個百八十的。
不到兩秒,門忽然又開啟。方予可又折回來了。
“你為什麼不走?”方予可對著文濤說。
文濤聳了聳肩:“我帶著採訪任務來的,剛才跳板不是說了嗎?專門採訪身殘志堅的物件。今天倒下的就只有她。”
方予可轉頭問我:“周林林,我問你,你願意他留下嗎?你要答應,我二馬不說就走。你要不答應……”
“他留下。公事公辦,有什麼好迴避的?”我倔強地說。
方予可眼裡閃過一絲落寞,跟被我用鹽水瓶砸了腦袋似的懵在原地,半天回不過神來。我心一下子軟了,對剛才那些爭強好勝的鬥爭立刻繳械投降。
“哎呀,我的意思是,文濤你先去小賣部給我買瓶酸梅汁去,然後再留下給我做專訪。方予可你先陪我上趟廁所,掛著個鹽水瓶不太方便,你至少幫我開一下廁所門。”
文濤說得對,我是個外表強悍內心虛弱的紙老虎,方予可是個小心眼的感情吝嗇鬼,我們兩個在一起還沒多少天就開始有矛盾了。可是,愛情專家王婕不是也說剛開始談戀愛的人都會患得患失,因為在乎才會吝嗇,因為相愛才會虛弱,不是嗎?
文濤苦苦地朝我一笑,然後轉身對方予可說:“我還是迴避一下吧。我也不想趁虛而入,只不過我想提醒你,你要是不懂得怎麼處理你們之間的問題,每次都靠這麼幼稚的吵架來解決,我勸你放手。我相信,她可以更好地被人疼愛。”
戀愛真是一門高深的學科,一不小心就會有掛科的危險,會連個補考的機會都沒有。也許文濤是個優秀畢業生,但我和方予可卻是個剛入學不久,虎頭虎腦橫衝直撞的新生,犯了錯還執拗地不認。
方予可沉默地舉著鹽水瓶走到女廁門口。我一言不發地接過鹽水瓶,打算自己進去。
突然方予可又奪過鹽水瓶,朝天跟天花板說:“算了吧,你拿著這玩意兒怎麼上廁所啊。我和你一塊兒進去吧。”
我倒吸一口氣:“這是女廁……”
“我知道是女廁。其他人都在外面訓練呢,我請假出來的。”說完方予可敲了敲女廁門,聽裡面沒動靜,便開啟門和我一塊兒進去。
廁所裡所有的蹲坑都大敞著門。方予可指了指離門口最近的蹲坑說:“你進去吧,自己關門。”
我有些騎虎難下。雖然我和方予可的關係亟待升級,但是也不用這麼close吧,跳過kiss,跳過滾床單,直接就到了這麼老夫老妻的階段,這也太難為我這羞澀的小女人心了……
我僵在蹲坑外側,臉部表情有些抽搐:“方予可,即便你做錯了事情,你也不用伺候我如廁的。”
方予可繃著的臉這下更黑了:“我照顧身殘志堅的學生不行嗎?”
唉,看來要吵架吵到廁所裡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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