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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福海聲音才落,後面的宮人就已上前擺琴的擺琴,設香的設香,但傅媛卻還是一動不動的坐著。
周福海擰著稀疏的淡眉看著傅媛的方向,恨不得跑過來將傅媛從席位上拉出來,寧煥臻也向著傅媛看了一眼,只見傅媛一臉沒有聽明白的樣子,還跟著眾人一起左右顧盼的找那個“林門傅氏”。
而景王只是含著笑意,低著頭喝酒。
周福海實在忍不住,就給後面的小太監使了個眼色,小太監連忙躬身上前,湊到傅媛耳畔道:“林夫人,聖上宣的是夫人您呢。”
“哦!”傅媛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拍案離席,挺直了腰板,幾步走到那架焦尾琴前,向著寧煥臻拱拱手,中氣十足的說道:“民婦失禮了,只是民婦姓秦單名一個媛字,方才聽周公公宣的是傅氏女,民婦還以為叫的是別人呢。”
一句話未了,滿席間就頓時寂靜一片。
席間很多人不知道傅媛的來歷,但也有不少人知道傅媛就是當年秦家留下的女兒。
就算即便不知道傅媛是誰,秦媛這個名字還能不知道嗎?
秦中禾在位時有多少人想巴結卻巴結不上,就在秦媛身上動腦筋,當年都說秦家的女兒比公主還要金貴,這話可不是虛傳。
傅媛含笑站在琴案前不動,以後她是姓秦還是姓傅。就看寧煥臻現在要怎麼說了。
“媛卿……”寧煥臻一眉微挑,一隻右手蓋著右眼。只用單眼看她,良久沒有說話。這短短的不到半刻鐘的時間,卻長如傅媛在林府中過的那一年多的時光……
寧煥臻忽而一笑,“奴才犯了這樣的錯,原本該罰,但今日大喜,媛卿還是不要讓使臣久等。”
“秦氏女謹遵聖命。”
在闔席冰冷的氣氛之中,秦媛笑容得意甚濃,紮紮實實的給寧煥臻躬身行了個禮。
寧煥臻哼笑了一聲,點頭道:“那就開始吧。”
秦媛這才回身一邊對玥遲國使臣做了個請的動作。一邊問道:“珠合大人不知要奏何曲目?”
使臣道:“你們中土有句話叫做入鄉隨俗,我即來了中土,自然也該如此。”
這句話看似把主動權丟給了秦媛,但卻也是把難題丟給了她,若真是讓使臣入了鄉隨了俗,大寧就有欺客之嫌,秦媛就是勝了也是不武,若是敗了,那就更是有失國體。但現在要是推回去了。要是使臣隨便說一首她聽都沒有聽過的琴曲,那就更不好辦了。
秦媛想了想,笑道:“原本珠合大人的美意,我不好不尊。只是我大寧泱泱大國,也絕無以主壓客之禮,我聽說貴國先祖大王原是馳馬草原的英雄。曾做一戰曲,名叫《飛馬去》。聽說貴先祖就是一邊奏此曲。一邊統一西部草原,建成草原上最大的部落。而後才有了貴國玥遲今日的盛世。”
使臣聽著秦媛所述,不住點頭,眼前就如見到了自己祖先當年在馬上打天下的颯颯英姿,耳邊又似聽到了《飛馬去》那震震雄音,不由一嘆道:“先祖合汗征戰草原之時,距今已有二百餘年,當年《飛馬去》此曲不過只是口耳傳頌,後人雖有整理,但也因故流失,到了今日竟只留下殘篇,不得整曲,實為憾事。”
秦媛一笑道:“也不盡然,今日如此盛宴,我們不妨再奏一曲《飛馬去》,以示我大寧聖主對貴國先祖之敬意,也願我大寧與貴國就此在這《飛馬去》中,為兩國人民共創新的太平盛世!”
玥遲國使臣聽罷一愣再愣,片刻之後,才道:“夫人請。”
秦媛入座,正襟危坐,調琴和絃,先起了音。秦媛先起一個慢商,而後慢慢又點了些泛音,接連著就挑撥漸快,琴音中慢慢似有馬齧蹄之聲,此聲漸漸高起,做了三句,忽又一個徽音泛止,頓時又變了曲調,入了下一段。
此段在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