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2部分(第1/5 頁)
裴秋實給長起一使眼色,長起就詢問起來,老牙紀也不隱瞞,就給二人又說了一段,然後告訴說,待明日上樁給你們細說,二位若果真能傳下我這套不成熟的趟子,我老漢不回關內也很無憾了。
這事就一步之差,裴秋實跟長起都不知情,劉殿卿就是袁當家的授業恩師,也就是長起在水寨見到那位袁少夫人的親爹。
“差不多了泡幾個餅子吃吧,趟子腿且不著急,那個以二位的根基一學就會,回家自己長進就可以了。”
“張老師也休息一下吧,本來還想請教張老師馴馬之法,這個在我們號上也是非常要緊的一個事情。如果能長期住在這裡就好了。”裴秋實難得如此謙虛。
“嘿,有什麼好客氣的,我這裡很少來人,又很少來得懂行之人,陪我說說話,高興的很。我這閨女聽我絮叨,都煩了,呵呵呵。”老牙紀將凳子往後靠了靠,弄了一碗肉湯,然後指畫了一下窯洞裡邊。
那姑娘就去了另一邊,裴秋實這才現,這窯洞挺深,還有個裡間,裡間裡似乎還有個拐角通向別處,想這裡邊竟是地道一般。
裴秋實他爹爹的門面就在前街,他也聽過當初王府論拳這種事情,這個風氣自早就有了。那是自一位名滿京城的太極宗師楊無敵與八卦宗師董海川一戰而起。裴秋實也很想談談這些,知道老牙紀瞭解不少底細。但又怕一打岔換了話題,也就再沒多問。
姑娘拖出來一副鐵器,挺大一個半圓的鋼圈,犬牙交錯,還拖著一條大鐵鏈子。像是什麼殘酷刑拘。老牙紀拖出來,對長起道:“小掌櫃,你不是要學我的本事麼?就沾著湯油將這夾子擦一遍。邊邊角角都擦到了。”
裴秋實道:“張老師,這一擦不怕生鏽麼?這是什麼物件?”
“捕狼夾子,怕也得擦。”
都喝了酒,酒勁有點往上返,大家都暫停了談話,彎彎端出一包烤花生,道:“掌櫃子,這個最解酒養胃。”裴秋實道“好好”。
老牙紀眯縫著眼睛開始抽菸,長起在那正起勁地擦那夾子。彎彎看著他那樣生疏而又起勁的樣子好笑,道:“傻狍子,給,養胃。”
長起道:“我沒喝酒呢。”“說你傻狍子你還真能傻個勁兒給人看看,沒喝酒就不吃飯了?”
長起道:“放著吧,我自己就拿了。”
這也就是配秋實跟長起一起,若換了青面,非得說長起說話無禮貌。
彎彎道:“擦擦擦,擦得一點鐵腥味聞不到。”
長起沒看見彎彎那表情,埋著頭問:“為什麼要一點鐵腥味聞不到?”
彎彎道:“好讓狼以為你是隻傻狍子好吃了你!”
彎彎說話很平常,但長起心裡突然一驚,心裡開始毛,他從中午一陰天就感覺不對勁,似乎周遭就隱藏著一些什麼東西,好像是一些陰險的眼睛,那眼睛像人又不是人,那感覺黑乎乎毛烘烘的,很滲人,可就一直沒想明白這是什麼感覺。所以後來見到那兩條大狗才出奇地怕。此時這姑娘一提,心裡突然清晰起來,就感覺這屋外滿是陰森而詭異的眼睛,正貪婪地盯著這小窯洞。
想著長起就聽到了有東西在扒門,仔細一聽又是錯覺,那是火炭爆裂的聲音。
仔細聽著外頭寂靜的很,雨聲也沒有了,那狗為什麼聞著這肉香卻一聲不吭了?越琢磨越不對勁,手上的活就停了。
“哈哈,看把你嚇的,這點膽子還敢做鏢師。”彎彎丟了一顆花生給長起,長起都沒伸手去接,就被打在臉上。
長起失了魂一般,就感覺這外頭不對勁,昏昏沉沉起了身,道:“我聽著那馬不對。”然後就出了門。
一股冷風吹進來,瞬間又被熱氣撲滅。彎彎想著,這小子怎麼這麼二虎,就去看裴秋實,裴秋實那已經靠著炕沿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