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縛,非常感性,猶如撲面而來的一陣什麼來著,讓人耳目一新。這幫傻×果然相信,並且裝出求賢若渴的樣子,說,我們的目的就是發現新人,這個世界本來就是年輕人的天下,我相信有很多有才華的人,我們公司的職責就是挖掘他們,培養他們。語氣虛偽得一塌糊塗,差點最後把“榨光他們”這樣的真話說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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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三人都沒有靈感,於是一起在晚上吃喝玩樂,北京的三里屯土裡土氣,酒吧門口通常有一個像打劫的會攔住你,差點給你唱走過路過不要錯過,讓人興致一掃而空。路邊站的都是晝伏夜出質量不達標的雞,從路口望三里屯,你會感嘆,果然是三里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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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三人絲毫沒有頭緒,在北京的夜色裡遊蕩。老槍一直會靈光一現,說,等等,等等,我有感覺了,快要出來了!然後直奔廁所。此人對生活越來越樂觀,語言越來越幽默,看得出他對未來的生活預料到了什麼。
磕螺螄常常回憶一個女孩子,此人與磕螺螄只見過一次,是在西單一個商場裡擦肩過去。這時老槍肯定悶角落裡想他的那個初二女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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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直覺得我們每個人的內心深處都有一個臉譜,你一直在等待遇見一個人,此人能讓你錐心難過或者無比快樂。她此刻可能就在你不遠的地方,你可能因為繫了一次鞋帶而失去和她遇見的機會,然後一輩子不再遇見。所謂花心的人,其實尤其專一,他從每個不同的交往著的女孩子身上找出與自己內心需要的姑娘相似的地方去拼。一旦有一天遇見這樣的人,他可能會拋棄一切姑娘。至於怎麼區別是不是,這個很簡單,如果你實在感覺遲鈍,就只能這樣形容,當你看著此人的時候,你只想擁抱,而不想上床。舅媽奶奶之類的除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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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年北京的所有可以玩樂的場所被我們悉數遊遍,磕螺螄這個人比較無味,除了會唱一曲《大約在冬季》外,其他一無是處,況且每次唱歌的時候,他總是很做作地站到臺上,對著話筒咳嗽幾下,好讓全場都知道他要唱歌了,然後在音樂響起的時候,深情地對著下面一大片人說,朋友們,下面我給大家演唱一首——大爺在冬季,這首歌是我很喜歡的一首歌,它對我有非凡的意義,希望大家一樣能喜歡。
磕螺螄說這些話的時候時機常常掌握失誤,一般的情況是,他說完這些話的時候,音樂已經響到第三句了。
這些話磕螺螄每次必說,哪怕是就和我和老槍在包房裡唱歌的時候也不曾忘記,這使得我們暗地懷疑平時沒事他一個人唱歌時是否也衝著電視機櫃說:櫃子們,下面我給大家……
我和老槍覺得,這首歌肯定給他帶來過刺激,比如說,他的初戀女友在拋棄他而去的時候,來接她的男人就是唱著這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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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白天窩在賓館裡寫東西,晚上四處遊走,並且對北京這個城市沒有絲毫的興趣,比方說長城,天安門,故宮什麼什麼的。我從小就聽人說,偉大的長城,壯觀的故宮等等等等,可當我在北京留了個把月的時候卻發現我已經對這些東西失去像小時候那樣的激情。一直到有一天,我覺得要對得起自己童年的夢想,科學家是不能實現了,長城還是要去看一看的。於是在一天晚上吃完飯大約8點左右,在木樨地附近攔下一輛計程車,對司機說,長城。然後心裡想大概來回的車費得花三四十塊左右。不想那司機嚇得差點一巴掌掛在倒擋裡,然後看著我說,您幹什麼的,這麼晚要去長城。
那天正好我心情有些鬱悶,不由大聲說,跑長城怎麼著,你們開車的還要管啊,我又不是去中南海,怎麼著,你跑不跑。
那人說,跑,不過您是要打表還是咱先談好價錢?
我一聽覺得事情有些複雜,忙說,一般是收多少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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