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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我雙手撐在地上,咬緊牙關,滿口牙齒幾乎快被我咬碎,用盡了力氣才只能勉強坐在地上,忽然我低下頭大笑起來:“墨老頭,還在看戲嗎,把老子的琴還給老子!”
“哈哈!”在洛陽逃命的民眾中發出一道朗聲大笑,一黑髮白鬚白眉白袍的老頭沖天而起,解開背上黃布,一把古樸絃琴出現手中,老頭反手拍在琴一面尾端,古琴逆風飛行,飛十餘丈,不偏不倚,正落在我身前。
“哈哈,好小子,你果然能聽出那句快跑,是老人家我為你救而所喊。”老頭竟然無視狂風驚雷,身形停滯於半空之中繼續喊道:“你今日,未必是必死之局,謹記生死在一念之間!”話剛說完,老頭驟然消失於眾人視野之中。
那有些普通民眾看他有如此神通,外加此情此景,誤以為是仙人降世,紛紛磕頭膜拜,但在韓世敬和老龐那些人眼中看來,此人的玄氣修為早已臻至化境,想來我是有救了,就是不知是從何處認識此等高人,我不管他人怎想,就知道這老頭只是一個混吃騙喝的老流/氓外加老小偷而已。
我端坐身體,雙手扶在琴上,手指輕撩琴絃,聲音如水波盪漾開來,聽在我耳朵裡就掩蓋過那漫天風雷之聲,十指輕放,飛速撥動之間,琴聲,雷聲,風聲,三者響徹及冠臺上。
黑雲下壓,宛如天塌一般,電光流轉之間,蒼穹獨具天地間最後一層光亮,不過徒增幾分淒涼罷了,天地環蓋之下,只留我一人,我雙手似水,流於焦尾七絃之間,已然勾起自己萬千思緒。
“韓世敬,父親大人,我已經幾年沒叫過你爹了,其實我覺得小時候還是喊你叫爹比父親好聽多了。”
“這些年是孩兒錯了,孩兒不孝,知錯的太晚了。”
“三姐,以後我就再也沒辦法給你買吃食了,凡是我說過的都話,我都記得,沒有一次我只是說說而已,可惜你弟弟這次要做一個不講信用的人了。”
“哈哈,三姐,你向來疼我,不會怪我的。”
“子楓啊,以後記住跟人家喝酒,可要喝一杯啊,要不丟人啊。”
“好好照顧我姐姐,別人我可不放心。”
死便死了,我所珍惜的人,只要還好好活著,死又何妨。
十八年,黃粱一夢罷了。
“錚”,琴絃乍然斷裂,鮮血順著我手指滴下,我聽不清他們是如何回答我的,我就只能看見韓世敬一雙虎目流出眼淚,韓君芷昏倒,韓子楓黯然神傷,我沒能聽清他們衝我說什麼,因為我在說話之前,耳朵已經聾了。
與此同時距離洛陽城門不遠,共有十九位快馬奔襲,煙塵繚繞,上書北平王字旗,首當其衝是一位銀甲金槍的俊朗青年,他神色焦急,手中馬鞭不停敲打馬臀,遠超身後部下,一騎當先,不消片刻便可入城。
而洛陽這時城門卻緊閉不開,青年抬頭望了一眼如墨穹頂,面色大怒,竟然反手擲出金槍,單騎直衝城牆:“兒郎們,隨我衝鋒。”
“是,將軍。”那剩下的十八齊聲回答,絲毫不差,抽出腰間配刀時,動作齊整劃一,聽到青年的話竟敢毫不猶豫的衝向這千年帝都。
“當”金槍於長空劃過一道長線,直接扎進厚重城牆,落下不少積年塵土,守城士兵大驚的確,沒想到竟然有人如此膽大妄為,竟敢率眾衝擊這皇城。
只見那俊朗青年單手抽出長槍,橫槍立馬,昂首衝著城門之上,高聲喊道:“開門,北平先鋒官,韓君塵,入洛陽,擋我者殺。”
一些守城老兵,一聽是韓君塵的名字哪裡還敢攔截,把大開城門放人進城,韓君塵也不停留,策馬狂奔與洛陽街道,向後做了個手勢,十八精騎同收刀入鞘,並不下馬,隨著我二哥魚貫入城。
待韓君塵和十八騎兵遠離城門之後,一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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