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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模一樣,不愛說話、表情嚴峻。雜誌裡提到,他是個侍母至孝的男子,那麼他對叔叔也一樣吧!
“他的手?”終於,他問。
“要在這裡說嗎?我怕吵醒叔叔,他睡得不安穩。”深深說。
奎爾沒回答她的問題,不過用動作作出決定。大步,他朝來的方向前進;深深看叔叔一眼,替叔叔拉拉被子後,忙追隨奎爾離去。
奎爾的腳步很大,不能激烈運動的深深,追得辛苦,跑幾步便停下來喘息,沒多久,兩人隔開一大段距離。
抬眉,深深發現自己追丟了人,踮起腳尖,舉目四望,看不見他,她莫名心慌。
前面沒有,後面沒有,左邊呢?還是右邊?
醫院來來往往的人那麼多,她到處搜尋,搜尋不著他的身影。
同時間,奎爾也發現深深跟丟。
蠢女人!
奎爾不耐煩,在原處等了三分鐘後,板起一張臉,回頭找人。
當他站到深深身邊時,她仍揹著他左顧右盼,急出滿身大汗。
站在她身後,奎爾冷冷問:“你在做什麼?”
猛地,深深回頭,乍見他,滿心感動,淚忍不住飆下。
她知道很蠢,但沒辦法,她想哭啊!
他該生氣的,他到臺灣的目的只有一個——找到父親,帶他回去,不管他是死是活。沒想到,他此刻居然站在這裡,對著這個呆女人空耗時間。
可是,她的淚影響了他,不知名的東西撞上他胸口。
“對不起,剛剛我找不到你。”她哽咽說。
她是小孩子嗎?找不到人,用哭解決?奎爾逼自己看輕她。
不回答,他轉身繼續走,不過這回……他放慢腳步。
即便他放慢腳步,深深仍然跟得辛苦,手扶住起伏胸口,她連連喘氣。
她知道錯不在他,在於自己太累,要求他妥協自己是不對的,於是,深深提起精神,強迫自己跟上他。
前後相差一百公尺,他進入咖啡廳之後五分鐘,她才緩步跟來。
他要了一杯咖啡,深深想和他喝相同的飲品,但不行,咖啡會讓她心悸,於是她向服務生要了一杯萊姆汁,雖然她並不知道那是什麼東西。
他不講話,等她主動回答剛才的問題。深深明白他的意思,在侍者送來萊姆汁之後,開始說話——
“母親去世後,叔叔情緒一直不穩定,他哭哭笑笑,我以為他沒辦法從母親去世的悲慟中恢復,於是,我花很多時間和他談,也找叔叔的同事朋友來家中相陪,但情況越來越嚴重,死亡的念頭常常盤踞在叔叔心中。”
吞了口口水,深深續道:“幾乎是半強迫,叔叔才肯看醫生,醫生診斷出叔叔罹患憂鬱症,憂鬱症是一種情緒感冒,要慢慢治,急不得的。
這幾個月裡,叔叔的生理時鐘顛倒,白天睡覺,晚上清醒,一說起話來,停止不了,他最常說的話題是媽媽和你,他說,你們是他活下去的重心。
我找來有關你的資料,和他討論你,儘量避開和我母親有關連的話題,畢竟……死亡不是愉快的話題,況且,每次談到我母親,總會讓叔叔失控。“
深深停下聲音,想聽聽他是否有疑問,但奎爾不說話,她只好繼續找話說,化解尷尬。
“叔叔自殺過幾次,第一次,他把醫生開的整個月份藥劑吞進肚子裡,我嚇壞了,開始控制他的藥品,但他總有本事把我藏的藥翻出來,之後,他的藥我隨身攜帶,不讓他再有機會亂吞藥。
第二次,他半夜站到陽臺上要跳樓自殺,後來出動了消防隊和救護車,幸而將他勸了下來,從那時起,我便搬到他房間,睡在他床邊。
昨天,他趁我洗澡的時候,用刮鬍刀切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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