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該是主動接近蘇競,主動探聽案情進展……這樣,才似乎符合情理。可是,陳峰卻彷彿並不想從他這裡獲取什麼,根本不屑於理會蘇競手裡的這個案子。不過,反過來講,陳峰有意疏遠蘇競,就能說明他與魯小昆被殺沒有一點關聯?�
格格被吹乾了,渾身蓬鬆柔軟,像一個絨線球球在地板上快樂地滾動。喬煜從室內出來,拿著一柄狗毛刷,嫻熟地往下擇狗毛。蘇競道:“陳峰一會兒過來。”喬煜看著蘇競:“他來幹什麼?”蘇競說:“還能有什麼事兒?估計還是董曉晗那點事。”格格跑到蘇競身邊,騰地跳到沙發上。蘇競對小動物沒有興趣,一看格格往他身邊拱,便對它道:“趕緊下去!滿身都是細菌,跑到沙發上像什麼話?”喬煜臉上現出不悅:“昨天我剛帶它去醫院消過毒了,有什麼不放心的?”蘇競說:“聽說SARS都是小動物傳染的,我看還是把它扔了算了,現在都不提倡養狗了,不衛生。”喬煜說:“我管他提倡不提倡,我就喜歡養!把它扔了,你怎麼那麼狠心哪?再說你有什麼事情心裡不舒服,也不要發洩到小狗頭上啊,小狗哪裡得罪你了?”蘇競擺擺手:“好了好了,趕緊把它弄一邊去,一會兒來客人了,別讓客人煩心。”�
喬煜把小狗抱臥室去了。蘇競點上一支菸,暗自思索,為了那個董曉晗,陳峰有點失常了。
喬煜從臥室出來,目光望著蘇競,一絲隱隱的憂慮從喬煜漂亮的眼睛中滑過。那是令人不易察覺的,蘇競出於職業習慣和敏感,還是捕捉在眼裡。他關切地問:“怎麼啦你?”喬煜道:“還能怎麼?為曉晗擔心唄。”蘇競說:“擔心也沒用。假設真是她乾的,誰也救不了她,別說陳峰,上帝也不好使。”喬煜道:“這個事啊,陳峰未必能脫得了干係,聽說他爸黑白兩道走,神不知鬼不覺地殺個人,對他們來講也不算什麼大事吧?我看啊,你們還是歇手罷了,免得弄到最後……”蘇競的眉頭鎖住了:“你瞎說什麼?誰說陳峰他爸走黑道?誰說的?”喬煜瞪了蘇競一眼:“聽說的。”蘇競道:“我怎麼沒聽說過?我跟陳峰從小玩到大,陳伯伯一直正正經經做生意,誰說人家跟黑社會有來往?這沒影兒的事,能亂說嗎?萬一傳到人家耳朵裡,你怎麼收場?”�
喬煜轉身走進臥室,蘇競起身追過去道:“怎麼,還不能說你兩句了?你沒憑沒據亂講話,若是跟別人講,讓別人再傳出去,傳到當事人耳朵裡,人家找你怎麼辦?你知道這是什麼嗎?造謠中傷,法律上叫誹謗,這是犯罪,知道嗎?”喬煜不禁有些惱怒:“就你懂法律?我就誹謗了,你抓我呀!”蘇競嘆口氣:“我怎麼發現你最近有些反常,經常無緣無故發火,為一點點小事生氣,這可不是你的脾氣啊,跟誰學的?難道是受你爸爸的傳染?”�
喬煜狠狠瞪了蘇競一眼,一轉頭兩行淚奪眶而出。她撲到床上,把頭埋在枕頭裡。蘇競一看她真傷心了,趕忙抽出紙巾幫她拭淚,又哄她:“開個玩笑嘛,怎麼跟小孩子似的?”喬煜抽咽著委屈道:“跟誰學的?我每天辛辛苦苦打掃房間,洗衣做飯,為你經營這個家,你呢?你不看看你自己,整天就知道工作,工作比老婆都重要。好不容易進了家門,不是睡大覺,就是看電視,如果不看電視,就是研究你的案子,一天到晚皺著眉,把我當空氣,還說要把小狗扔掉,你怎麼這麼狠心?把它扔掉,你存心把我悶死是不是?”�
喬煜傷心至極,說著說著眼淚就流下來。�
蘇競印象裡,喬煜很少流淚。一旦哭了,那是真的傷了心。喬煜說的句句是實,入情入理,蘇競不由愧疚不已。他息事寧人道:“好了好了,別生氣了,說一千道一萬都是我錯,以後我回家再不提無關的事,一進家門就一門心思陪你好不好?要不這樣,你打我一頓出出氣怎麼樣?”喬煜在蘇競胸前捶了一拳,破涕為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