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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不壞一根,當真是咄咄怪事。
張翼軫不死心,繞著小妙境檢視一遍,未有絲毫髮現。
莫非是靈空故意搗亂?不像。靈空雖說行為不端,但他生性懶散,推倒無煩居耗費時間和精力,靈空想來不會做這般吃力不討好的事情。張翼軫苦思不解,忽然笑了,管它作甚,既然倒了重建就是了,只是耗費些時日和力氣而已。而眼下時間和力氣對他來說,卻有許多。
省去了先前砍伐竹子運來的工序,重新搭建無煩居比上次快了許多,只花費了三天時間無煩居便又形成雛形,只差封頂。這次少年多費了些力氣將地基打得更深些,竹子之間捆綁得更加牢固,心想這般手藝,便是飛沙走石的大風也難以撼動,看誰還能把他的無煩居如何?
第二日便要封頂,是夜張翼軫強忍不睡,唯恐有變。不料只熬了前半夜,後半夜時分不知何時又睡了過去。一睜眼已是天光大亮,他一躍而起跑到院中一看,魚不跳水不驚之間,無煩居和上次一般無二變成了散落一地的竹子。
這下張翼軫氣得拎起柴刀,一連在小妙境轉了數圈,莫說人影,連個腳印也不見一個。不過他心中明亮,一非大風二非人為,如若不是山怪,莫非便是惡鬼?但那山怪惡鬼一類,怎會有如此玩耍的心思?若是那一路追隨而至的惡鬼找上他,應該直接找上門來。推倒無煩居戲弄他一番,惡鬼哪會有如此閒情雅緻?
搜尋無果,少年自小的山野野性一時迸發,暗下決心:你這般推倒,我還這般搭建,看最後哪個服輸?我偏不信了,拼了一晚上不睡覺,還抓不住你這個小賊?
心裡下定了被人再次推倒的想法,張翼軫重新搭建無煩居時依然一絲不苟,反而比前兩次更加細巧,許多不足不之處一一補足。第三次建造無煩居,少年耐得了性子,不厭其煩地將做了兩遍的活計再做了一遍,心中又重新構思了無煩居的佈置,比前兩次更加舒適更加寬敞。大到整個無煩居的佈局,小到一根手指粗細的竹子的排列,少年心中事無鉅細,第三次做起來輕車熟路,於心中歷歷在目,格外亮堂。
於是,一連忙活了三天,張翼軫心中忽有所悟。靈空教他吐納之法,他剛開始並不以為然,這呼吸人人都會,哪裡還需要專門學著呼氣吸氣,豈非多此一舉?待到一呼一吸之間引動胸口的熱力,週而復始之間著實讓他精力充沛,少年這才打心底深處認可了吐納之法。吐納之法雖然簡單,但人人日用而不知,便如這無煩居,砍伐竹子人人都會,但將竹子排列成無煩居,會者便只有十之一二了。
所謂簡單易行,簡單的其實未必易行。吐納看似簡單,人人時時刻刻都在呼吸間,但要是真是刻意控制呼吸,一時半刻還可以,時間一久十有八九便忘掉了。張翼軫開始也是花費了數日時間才能時刻記得吐納之法,這幾日靜心修建無煩居,初時還在幹活時不忘撥出濁氣吸入清氣,如是三番重建,第三次再建無煩居,重複先前一模一樣的活計時,少年心無旁騖,將熟悉無比的過程再重做一遍,一時感覺呼吸之間便是不再刻意去想吐濁納清,也一樣自然而然自行運轉。
這便如日升日落,春來秋往,自是遵循各自的規律,無為而為,無意有意。春來花自開,秋到果自熟,一切隨其自然。少年心中豁然明朗,呼吸之間哪裡還分得清是有意還是無心,而那股一直在體內溫熱全身的熱力便在少年的呼吸間,漸漸地化為無形,散發到全身各處。無所在又無處不在,只需少年動念間,這股熱力便可從無到有,佈滿全身。
這便是道力麼?張翼軫自是不敢肯定如何稱呼自己體內這股透露出古怪的熱力。
明日無煩居便又可封頂,是夜張翼軫假裝睡下,片刻又悄悄從竹屋的後門溜出,唯恐被人發覺,特意繞了一個大圈,躲在了離無煩居有七八丈距離的一塊巨石後面,靜候那“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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