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登上寶座?!”官家緊攥著袍袖,肩膀微微顫抖,忽而厲聲道,“你將朕困在這裡,申王他們難道也被你控制了起來?再說大內中見不到朕的鑾駕回宮,自然會有禁軍來迎,到那時……”
他的話還未說罷,淮南王卻已輕聲笑了起來。他伸手一推,便將緊閉的窗戶開啟縫隙,側目朝下望了望。
“這繁塔附近的人馬早已換成了我的親信。”他淡淡地睨著官家,“就在皇兄適才在三層心室靜修之時,塔內誦經綿綿,使得你聽不到馬蹄交錯之聲。哦,對了,還有申王與信王,之前宮中傳來訊息,說是太后病情加重,我讓他們不要驚動你,提早回了大內。”
“怎麼可能……申王與信王難道都是任由你擺佈不成?!”官家怒道。
淮南王將窗子再推開幾分,道:“如果不信,皇兄自己過來一看即是。”
官家震了震,還是按捺不住心頭的驚亂,大步奔到窗前,往外一望。
繁塔之下兵戎嚴整,密密匝匝如同鐵陣。
悶熱的風自湖面吹襲而來,官家的手心攥出了汗。
他清楚地記得今日當班的禁軍首領,於是他臨窗大喊“季元昌”,底下的軍隊卻彷彿什麼都沒聽到一樣,沒有一人抬頭觀望。
“季元昌……季元昌也是你們的人?”他抓著窗欄,啞聲道。
馮勉上前兩步,溫和道:“那個年輕人不好對付,但他卻有一個極為信任的人。”
雙澄聽到此話,不禁臉色改變,低下了頭去。
馮勉繼續道:“在這大內之中,除了陛下之外,能調動季元昌的就是九郎了。九郎寫了一封急信,聲稱京中有異動,為了避免驚擾鑾駕,請季統領迅速帶人回京肅清。而在繁塔附近的保衛,則由淮南王手下負責。見了九郎的手書以及貼身信物,季統領自然不會怠慢,在陛下進入繁塔之後,很快便離開了此地。在他走之前,還特意請淮南王在陛下面前稟告此事,只是王爺到現在才告訴了你而已。”
“皇兄也不必寄希望於拖延時間使得大內派人來尋了。”淮南王道,“宮中此時都圍著太后,城中時有騷亂,道路未清,最安全的地方就是這繁臺。想必九郎亦會在眾人面前這樣陳說,好讓陛下在此地再多留一陣。”
官家幾乎要將窗欞拗斷。恨極,怒極,卻又無可奈何。
申王與信王回了大內,禁軍首領季元昌被調走,而留在宮內的九郎儼然站到了淮南王一邊。
向來被他冷淡對待的九郎,到最後竟也成了忤逆之黨。早知如此,就該在當初就斷了他的生路!
風吹得絳紗朝服簌簌拂動,官家背靠著窗戶,臉色發青。
“如此算計,為的就是要逼迫朕讓位於你?”他蔑視地看著淮南王,“趙銳,你不過是趁人之危做出此等忤逆犯上之事,又有何資格登上龍椅?!難道我宮中的皇子們都是擺設?百官們也由著你胡亂登基不成?!名不正言不順,你根本無法執掌這新宋天下!”
“我不需自己登基。”淮南王竟搖了搖頭,“皇兄自有皇子,如果平白無故地傳位於我,天下也會覺得滑稽。我此行的目的有二,一是請皇兄自行宣佈退位,帝位由申王繼承。”
官家一怔,繼而心中更寒。難怪申王會如此輕易就帶著信王悄然離開了繁塔,先前聽聞此事還覺得古怪,如今看來,申王早已與淮南王沆瀣一氣。只是淮南王現在說是要迫使自己傳位於申王,但過些時候,難保不會再借故取而代之。
淮南王又望向懷思太子與雙澄,道:“第二件事,就是請皇兄在退位前為受到冤屈的四哥與傅將軍一家昭雪冤情,還他們清白。”
官家轉而望著雙澄,忽道:“你是誰?”
雙澄深深呼吸了一下,上前一步直視著他,道:“傅老將軍,是我祖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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