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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鄉親們都來巴結他。”
九郎重重盯了她一眼,目光鋒利如刀,“你竟跟這樣的人混在一起了。”
“什麼?”雙澄怔了怔,他旋即轉過臉,重又恢復了冷淡神情,只敲窗喚來元昌。不久後筆墨紙硯被奉送進來,九郎一手持著蘭竹宣筆,一手輕攏著袍袖,命雙澄描述田二長相。語訖畫畢,雙澄窺探一眼,畫中人竟真與田二極為近似。九郎隨即將畫像遞交出去,命人沿途查探此人下落。
雙澄待他吩咐完畢,揚起臉道:“你能讓他們給我鬆一下繩索嗎?”
他眉間一皺,她已緊接著道:“不是要耍奸計,我既然答應你要奪回丟失的東西,就不會誆你。只是這繩索將我勒得生疼,我怕萬一遇到田二,想要出手卻沒法起身了……”
“我有得力部下,如今知曉了他的樣貌與可能去的方向,諒他也逃不出邢州地界。”
她一滯:“那我如何戴罪立功?”
“戴罪立功?”他將手放在膝上,挑著眉看她。雙澄低著聲音道:“之前你不是答應我了嗎?”
“是你自己提出要去追田二,我並未應諾你什麼。”他態度冷漠。
雙澄臉色白了幾分,強自控制住心頭怨惱,道:“你有意騙我說出了田二的長相與家鄉?”
他居然點了點頭,雙澄只覺血往上湧。馬車的行速越來越快,她的後背撞擊著堅硬的車壁。再加上被他這般耍弄,想到自己與另兩人就要被押解進京,不由氣得直抖。
“官府的人都是這樣陰險嗎?!剛才就對你說過,我事先並不知道那裡面是什麼,只是聽田二說那群人看起來不一般,身上帶的定是值錢財寶……”她怒極,可話還未說罷,素來冷峻的九郎卻盯著她,叱道:“你這番話與那些草莽盜匪又有什麼兩樣?難道一句不知情便可抵消了罪責?若是他們帶著的並非官府要物,你們就可隨意劫掠?”
她氣道:“若過路的是普通人,我自然不會去搶他們的東西!你有沒有看到邢州附近的鄉間一片荒寂?年關將近,村民們卻被苛捐雜稅逼得賣兒賣女!我有心救助卻拿不出那麼多錢,因此才聽了田二的話跟他們一起去劫道。我自知這不是光明正大的事情,可你們做官的人還不是壓榨百姓才掙得家業產業?搶你們一點錢財還給窮人,至少能救他們的命!”
九郎眼裡寒徹:“強詞奪理!若照你這樣說,只要是為了救人,就可以為所欲為?!你可知這是官府之物,丟了東西,上下牽連刑責難逃!你這一出手,說不定要讓眾多官員丟了官職甚至發配充軍!自以為是替天行道,若都像你們這樣,天下豈不亂作一團?!”
他這一番反詰竟將雙澄懾住,她心裡頭激流震盪,可又不知怎麼才能辯駁過他,更怕叫喊之後只會將事情弄得更糟。這強忍之下氣得臉色煞白,只一雙眸子咬住他不放。她那雙眼眸本是璀璨如夏夜星瑩,如今填滿了憤怒委屈與無奈,又蒙上薄薄一層雲紗,水霧氤氳的,好似有寒雪流過一般。
車外人被裡面的斥責嚇了一跳,聽著這會兒靜了下來,急忙道:“九郎,那匪徒頑固不化便讓卑職們帶她出來,以免將您氣壞。”
九郎閉上眼睛,靠著座椅道:“不用。”
“那……夜已深,九郎連日奔波勞累,是否要在車中安歇?卑職將她帶出車子綁到馬上……”
“把放置衣物的車子整理一下,將她送到那裡去。”九郎說罷,側過臉不再看雙澄。過了片刻,馬車慢慢停下,元昌帶人開啟車門,將雙澄拽了出去。
雙澄拼命掙扎,無奈手足都被綁住,根本不是那些身強體壯的侍衛的對手。她腿上本蓋著的氈毯滑落了下來,正掉在九郎身邊。他略微怔了怔,彎腰想要去撿,車門邊的侍衛急忙將氈毯拾起,低頭送至他手邊。他卻低著眉,揮了揮手:“她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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