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獨孤葉道:“劉兄,我權且問你,你可有勢力傍身?”...
劉遠沉默片刻,道:“應該是沒有的。”
獨孤葉點頭,道:“你沒有,可我們三人卻和你不一樣,我們各有各的勢力,朱溫要動我們,他也要想一想到底值不值得。
“我是獨孤家主,自不必說,有著一整個家族作為後盾,再加上幾乎掌握著范陽,朱溫為了大局,不會輕易動我。
王兄也是。他為成德節度使,麾下兵馬有數萬之巨,更是朱溫和李克用一枚用來相互制衡的棋子,為了天下大勢,朱溫也不會動他。哦,劉兄,我知道你想說什麼,你想說,既然如此,王兄為何還要假死,對不對?”
劉遠點頭。
這也是他最為不解的地方。按理說,朱溫身為一代梟雄,不可能會蠢笨到這般地步,怎麼可能會無緣無故,就殺了王鎔?
獨孤葉笑道:“很簡單。王兄,我接下來說的話可能有些冒犯,還望海涵。”
王鎔道:“無妨。獨孤兄,儘管暢所欲言。”
獨孤葉頓了頓,道:“王兄的勢力雖不弱,但和朱溫相比,還是有些差距的。朱溫不是不會動王兄,只是不會在明面上動王兄,以免落人口實。在暗地裡,朱溫完全可以派遣高手行刺殺任務,即便失敗,以朱溫的手段,以及對影閣的保密程度,那是決計查不到他頭上的。比方現在,王兄若是死於此處,有誰知道是朱溫乾的?”
劉遠若有所思,道:“有理。”
獨孤葉續道:“至於江天一,就更不必說了。他是天底下唯一一個大自在,更持有破雲弓和江海箭,朱溫要是得罪了他,怎麼可能有好果子吃?更何況,劉兄你也不是不知道,江天一他如今雖然只是孤身一人,但也不是真的沒有勢力。”
江天一皺眉,道:“獨孤葉,夠了。”
到了江天一這般修為,早已達到了神動而天隨的境界。只是情緒上的變化,卻似使整個房間向下急速墜落。此刻,哪怕內功修為高如劉遠三人,也都只感胸口煩悶,內力的運轉稍稍有些阻塞。
獨孤葉加緊運轉內力,燭龍劍意外放,與江天一的內力互相角力。
“江天一,收手。”
江天一也知自己方才過於失態,意念輕動,收回了外洩的內力,朝獨孤葉三人拱了拱手,道:“抱歉,失態了。”
江天一鮮少有這般嚴肅認真的時候,看來,獨孤葉那番話,實在是擊中了他的逆鱗。
“我早已不是那個地方的人了,別把我和那個地方扯上聯絡。”
獨孤葉深感歉意,道:“江兄,對不住。”
江天一搖了搖頭,道:“無礙,你繼續說吧。”
獨孤葉續道:“劉兄,我們三人,多多少少都有所依仗,你又有什麼呢?”
劉遠重重撥出口氣,道:“除了這一身武功外,幾乎一無所有。”
獨孤葉輕嘆道:“那麼,朱溫殺你,便不必考慮後果了。而且劉兄,說實話,你的仇家的數量,比我們三個人加起來都多,還盡都是些名門大派。朱溫勢力本就不弱,再加上這些江湖門派,就算殺不了你,也可以讓你後半輩子永無寧日。”
劉遠看向王鎔,道:“我不怕這些。”
王鎔認真地道:“但我怕。”
劉遠道:“你可以告訴我,朱溫又為什麼要殺死你嗎?”
王鎔猶豫片刻,道:“罷了,這都是自己人,也沒什麼不能說的。劉兄,你知道如今的天下大勢嗎?”
劉遠道:“朱溫和李克用雙雄並立,其餘節度使也是稱霸一方,這其中,以西川節度使王建最甚。”
王鎔點點頭,面上盡是苦澀之意,道:“不是我想假死,而實在是情勢所逼。我雖有數萬人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