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乃是純善之輩。與我修佛,資質不重要,重要的是堅韌不拔,為人懇切。沒想到尋了這麼多年,居然在這裡遇到了最合適的人選!方才聽廖老頭說,此子只是百花谷中的一位小小花匠,到時灑家找他要人,他應該不會拒絕吧!酒和尚如此想著,又是一笑。
酒和尚平日裡為人率真直爽,他常說在佛的面前要坦坦蕩蕩。因此喝酒吃肉不拘小節,但和他相熟的人都覺得他敢作敢為最是真實。他選徒弟,選瞭如此之久都沒有找到合適的物件。外人只道他的要求有多嚴苛,只有酒和尚自己才知道,他選徒弟從來只有一個標準,做人需要真實。今日他第一眼瞧見楊凌風,就覺得這個人的眼神虛晃,做人太不真實,也許是在帝王家待得太久,學會了勾心鬥角的那一套,這種人最是讓酒和尚厭煩,今日若不是楊凌風的家父、恩師都在場,按照酒和尚口無遮攔的性格,定是對他一陣嘲諷。
正在酒和尚喜上眉梢的時候,自然氣息裡已經飄出了第一個音符。當這第一個音符剛剛落入眾人的耳中,便有幾個人的臉色相繼改變。一個是神相門玄武堂的堂主盧種另一個就是天音教的教主李暮雲,二人坐的不遠,在發現異樣之後隨即對視一眼,轉而默契的點點頭,繼續聆聽,準備靜觀其變。
曲子的前奏吹完時,一向心思敏銳的戰舞也從中聽出了一些異樣。她看向臺上的陸小木,心中暗自想道,你果然不一般!
陸小木依然在盡情的吹奏著,全然不知臺下的一些人正在用一種複雜的眼神打量著他。等到他的曲子吹到一半的時候,廖青松、吳成虎和柳三娘也聽出了異樣,此時場上幾乎半數的人都察覺出了笛音的異樣。大部分曾經和自然派系的修真者接觸過的人,或者類似於戰舞那樣曾經感受過與自然系相類似的生命系力量的人,此刻都能從陸小木的笛音中感受到自然力量的波動。那種緩緩的力量溫潤的流淌進每一個人的心田,它們淺淺的如同微風入夢一般,帶著這江川大河、深山幽谷所特有的烙印,讓每一個人的心靈深處微微一震。
臺下的盧種此刻看似安靜的聽著曲子,心中卻是頗為震驚。臺上的這個其貌不揚的少年,在吹出第一個音符的時候,他以一個半仙級別高手對力量敏銳的感知能力已經聽出了其中自然力量的波動,他與李暮雲對視一眼,除了想向對方表達自己的詫異外,並沒有其他的意思。他只是在想,大典結束後怎麼去敲打敲打廖青松,偌大的一個青石派,修煉的都是本源派系。卻在百花谷中出現了一個修煉自然力量的人,更重要的是在這之前廖青松作為一派掌門,居然毫不知情。他甚至準備拿這件事當做一個笑柄好好的將一貫以第一大派掌門自居的廖青松取笑一番。而此刻,他卻再沒有心思去笑。因為他從少年的笛音中感受到的是一個八階自然系高手般的存在,也只有上了這個等級的人才能將自然力量運用的如此嫻熟。一個看起來十七八歲的普通少年,居然是個八階的自然系修真者,這已經不是天才兩個字所能形容。如果一切屬實的話,這個少年毫無疑問的是羅蘭歷的將星。
李暮雲此刻也很激動,她們天音教屬於生命派系的修真者。而生命派系一直被認為是自然派系的一個分支,生命其實是自然衍生而來。是這些山川大河和春風細雨的孕育才有了生命。正因為如此李暮雲在剛剛聽到陸小木吹奏的時候,就覺得萬分親切。而聽到一半的時候,李暮雲在心中極力的感嘆,如此深谷中、這樣一個平凡普通的少年竟然能如此嫻熟的運用自然力量,而一向張揚的力量居然也有如此平靜的一面。她覺得自己被這個少年吹的曲子感動了,被這種力量的平靜之美感動了。
與受到震撼的盧種和此刻正在被感動著的李暮雲不同,廖青松現在卻是臉色煞白,他一直以為陸小木明鏡之海內的自然之泉是陸小木誤食瑰寶所來,如今看來,這自然之泉正是陸小木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