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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馮勉。雙澄見了馮勉有些赧然,馮勉卻還是笑呵呵的,朝她一躬身,道:“九哥讓我送你回去,這斗篷由我帶回便可。”
她紅著臉點點頭,向九郎輕聲道別後,跟著馮勉出了小院。
一路上馮勉什麼都沒問起,雙澄也不好意思說話。兩人安安靜靜走了許久,經過映月井之後,雙澄已望見前面的竹林,便請馮勉可以就此止步。馮勉卻道:“還是將你送到房前,再說在這裡取下斗篷也會著涼。”
雙澄推脫不過,只好讓他陪著穿過了竹林,她在小院門前解下斗篷交還給他,馮勉向她告辭後便匆匆離去。
乍一卸去了斗篷還真有些發冷,她抱著胳膊鑽進了屋子,關門時卻聽院牆方向有輕微聲響,像是有人踏碎磚瓦。雙澄一驚之下探身張望,可四下裡寂靜無人,高高的院牆上亦是空空蕩蕩,唯有月光如水,照得一地清寒。
她疑惑不已,又等了半晌見還是沒甚動靜,便關上門回到了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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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後的幾天內,太清宮眾道士繼續那太平醮的儀式,九郎還是循例前往太極殿進香。雙澄病癒之後,依舊以少年的裝束隨同其他侍從守在殿外。因九郎不能隨意走動,她與他只能在入殿與出殿時相互見到,而周圍人員眾多,兩人即便相見亦不能交談,雙澄甚至都不敢多看他一眼。
但她卻覺著這樣也不礙,只要知道九郎就在殿內,而自己守護在外面,就不會悵然失落。
第四日午後,九郎才從偏廳出來準備進太極殿,一名小道士匆匆趕來,說是門前來了許多人馬。
近旁道人們面面相覷,九郎卻道:“應該是皇叔到了。”正說話間,自大門方向行來兩列衛兵,其後便是風采翩然的淮南王,身後有數名幕僚緊隨。與那日在亳州略有不同,今日淮南王穿著素淨的白紋錦緞長袍,腰佩大帶,髮束銀冠,更襯得臉容如玉,眉峰上挑。
“皇叔怎沒讓此地縣令陪同而來?”九郎帶著馮勉等人上前迎候,淮南王抬手一笑,“本是虔心進香之事,哪還需那些官員陪著?我看你亦是輕車簡從,若我這個做叔父的還有意作態,豈不是叫人非議了?”
九郎稱是,轉而請來棲雲真人。淮南王向真人恭敬稽首,道:“孤年幼時亦曾跟隨先帝前來此處進香,不知真人可還記得?”
棲雲微微一笑:“先帝當時在太極殿前令眾皇子賦詩,王爺雖年少卻出句不凡,貧道也是甚為讚歎的。”
淮南王笑嘆道:“那時候在先帝的訓導下苦讀詩文,如今卻荒廢了大半,實在有愧!”他又拍了拍九郎的肩膀,“倒是我這皇侄自幼聰慧,又不像我沉不下心來,以後定也是有所作為的。”
他們在那交談,雙澄站在遠處靜靜看著,九郎雖然臉上含著淡淡的笑意,卻總給人以一種疏離之感。她想著那夜他在書房說的話,他在皇族中雖不會被人明著踩在腳下,但畢竟因為殘疾的緣故,眾人對他的態度應該不會與對其他皇子一樣。而淮南王如此褒獎於他,或許也只是安慰大過於事實吧?
九郎仍舊很淡然地與淮南王走至太極殿門前,伸手往裡一引,道:“侄兒正想循例進殿,既然皇叔駕臨,不如請皇叔代為進香。”
淮南王頷首,撩起長袍下襬便要邁進高高門檻,偶然間一側臉,恰看到站在簷下的雙澄。他一挑俊眉,打量幾眼,道:“這不是那日跟著去亳州大牢的小隨從嗎?”
雙澄略怔了一下,見旁人都看著自己,只得朝著他行禮:“拜見王爺。”
淮南王微微頷首,側臉向九郎道:“說來你以前的隨身侍從裡好像沒這個人,是新近提拔上來的?”
九郎看了看雙澄,從容道:“是端王府中的人,五哥不放心我,便派他跟隨著。”
“令謙難道還信不過那麼多的禁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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