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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打蘇譽進宮,大伯一家就不敢再找茬,嫡母趙氏也在府中過得安好。這些時日在宮中太過忙碌,蘇譽都快把大伯一家給忘了。敢情這之前的安生,都是暴風雨前的平靜,不鳴則已,一鳴驚人!
蘇名與人爭搶一個歌女,一言不合,失手將人推下臺階,那人運氣不好,腦袋磕到了石階,直接歸西了。人們見勢不對要報官,蘇名慌了神,大聲嚷嚷道:“我堂弟是宮裡的寵妃,誰敢動我!”
蘇譽揉了揉額角,這殺人的手法怎麼這麼眼熟呢?
“東家如今是寵妃的事,京城中可謂是人盡皆知,京都府把蘇名給抓了,卻不敢開堂定罪。”袁先生嘆了口氣,如今謠言四起,都說蘇譽一人得道雞犬升天,蘇家仗著蘇譽得寵,為非作歹。
“東家的大伯託我給東家捎了封信,您看看。”袁先生有些猶疑,不知該不該給蘇譽看這東西。他本是聽命於皇上的,但皇上交給他的任務向來是語焉不詳,沒有具體指示。就比如給賢妃當跑腿的這件事,什麼事該讓蘇譽知道,什麼事不該,皇上一概沒有說過,只讓他一切聽蘇譽差遣。
蘇譽接過那信,想也知道大伯說了些什麼,既然拿來了,還是拆開看了看。
蘇孝彰在信中,先說了蘇名打死人的事,把他兒子說得極為無辜,只是失手推了人一把,不知為何那人就死了,料想可能是有人想要針對蘇家,故意嫁禍的。並且指責,這都是蘇譽在宮中太過惹眼,才連累了他們,非但沒有得到好處,還比以前更加倒黴。
數落了一通之後,又開始說好話,言說只要他跟皇上吹吹枕邊風,這麼點小事,皇上一句話就抹平了。若是這事鬧開,他孃家堂兄是殺人犯,對蘇譽的聲譽十分不好,皇上說不得還會因此而厭棄他……
蘇譽看完,簡直被氣笑了,“先生且去回他,就說半年前若不是蘇譽命大,恐怕也跟這人一般歸西了,堂兄這般英武不凡,我一個宮中內臣實在幫不上什麼忙。”
本來聽聞東郊莊子裡辣椒發芽的好心情,被這訊息盡數給破壞了,蘇譽跟袁先生算了算他手中還剩下的錢,考慮著再買個宅子,把嫡母和庶妹接出來,跟大伯分家,免得再受連累。
“要分家倒是無不可,只是如今還分不得,”袁先生勸解道,“蘇名剛出了事,東家就急急地分家,指不定會傳出什麼不好聽的。”
“我要那好聽的名聲作什麼?”蘇譽無所謂道。
“人言可畏,壞話說多了就有人信,伴君如伴虎……”袁先生無奈,看在跟蘇譽這麼久的情分上,忍不住提點兩句,話還沒說完,突然被一道冷冽的聲音打斷
“這麼點事,要說到什麼時候?”一身明黃色朝服的皇上突然走了進來,抓著蘇譽的手腕一把將人拉起來。
“草民參見皇上!”袁先生趕緊跪地行禮,頓時出了一頭冷汗,方才的話也不知皇上聽到沒有。
“告訴京都府,秉公處置,”皇帝陛下顯然什麼都知道,擺手讓袁先生收拾東西離開,“往後這些事,莫拿來擾他。”
“遵旨。”袁先生行禮告退。
看著皇上指使袁先生那輕車熟路的樣子,蘇譽忍不住抽了抽嘴角。想起當初在鮮滿堂,兩人裝作互相不認識,袁先生來宮中找他還神神秘秘地說背後的主人不能透露……
安弘澈回過頭來,正對上蘇譽好奇的目光,不由得僵硬了一下。當初因為蘇譽缺錢,他讓蠢弟弟幫蘇譽打理海鮮酒館的事,但是蠢弟弟除了吃就不知道別的;皇帝陛下只能把袁策這個謀士扔給他假裝是昭王府的清客,這一裝就裝了這麼久,方才一激動竟然忘了,他在蠢奴面前應該與袁策互不認識的!
“皇上怎麼來了?”蘇譽抿唇忍笑,並不打算戳破。
下了朝,皇上見今日陽光正好,就想找蘇譽陪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