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刺客真的不知道,在還使用冷武器作戰的時代,在一個名叫「日本」的狹小國度裡,有一種叫做「忍者」的職業。這些接受過非人訓練,拋棄了親情友情,只是為了殺人和被殺而存在的特殊群體,已經製造出類似的飛行武器。而第五特殊部隊學員,除了要能使用任何槍械能駕駛任何車輛和戰機外,更要能夠瞭解每一種冷武器的特性及原理。
戰俠歌就是故意讓刺客射出的飛鏢刺到了自己的右肩,造成他已經失去所有槍械,只能用虎牙格鬥軍刀的假象,吸引刺客放棄閃避向自己攻擊。
戰俠歌賭的就是人性,他賭的更是一個戰士,絕不會放棄對目標一擊必殺的機會!
結果戰俠歌成功了。
刺客輸得不冤!
他並不是輸給了戰俠歌的軍事技術,在這片群山及密林中,他就算是使用最原始的武器,放眼整個世界,也沒有幾個人能成功將他擊殺。他輸給了戰俠歌身為一個職業軍人的創造性,和敢於破釜沉舟,以自己為餌破而後立的可怕戰爭智慧!
戰俠歌就這樣用充滿同情的眼光,看著臉色越來越蒼白,卻掙扎著不願意躺在地上的刺客,他知道在這個象野獸一樣的年輕孩子身上,必然曾經發生過一些事情,讓他本能的抗拒倒在地上。
是因為他曾經餓得兩腿發軟,只能躺在相同的大地,相同的叢林中,默默的等待死亡,還是他在弱小的時候,為了從猛獸的利爪下逃生,曾經裝死躺在大地上,任由一隻同樣飢餓的快要餓死的野獸,不斷對他進行試探?!
刺客是一個雖然彼此生死相搏,但是在這個時候,戰俠歌卻再也湧不起絲毫敵意的男人,望著這個一個男人,戰俠歌不由想起了他在山地訓練場上,面對的那連綿不絕的巍峨群山,在這個男人的身上,有一種猶如大自然般粗獷而純真的味道。
刺客用他顫抖的手,從口袋裡摸出一粒沾著他鮮血的巧克力豆,可是他怎麼也無法再把那顆巧克力豆送進他的嘴裡了。戰俠歌走前一步,輕輕接過那粒巧克力豆,他想用力自己的雙手幫刺客把那粒巧克力豆擦乾淨,可是現在他的手上也沾滿了鮮血,擦著擦著,整顆小小的巧克力豆上,已經沾滿了兩個擁有同樣野獸般氣質的男人的血!
戰俠歌把這枚巧克力豆輕輕送進了刺客的嘴裡,在這一刻刺客品嘗著巧克力亦苦亦甜的味道,嘗著自己與眼前這個中國軍人鮮血的味道,在他單純得讓人心中發酸的臉上,竟然揚起了一絲滿足的幸福。刺客輕聲道:「謝謝,謝謝你,大山的朋友!」
聽著刺客的聲音,戰俠歌只覺得心絃微顫,只有他這樣一個同樣對大山有了深厚感情的人,才會從刺客的聲音裡,聽出那種說不清道不明的奇異感情。
戰俠歌從地上拾起了自己為了誘敵深入而拋下的自衛手槍,為它重新換了一個彈匣,然後他從口袋裡翻出一卷早已經沾滿鮮血的止血繃帶,把自己肩部的傷口,包裹得嚴嚴實實。戰俠歌的目光突然落到那枚插在白樺樹上的飛鏢上,戰俠歌向刺客投入一個詢問的眼神,刺客對戰俠歌輕輕點了點頭。
戰俠歌小心翼翼的把這樣一件絕不適合隨身儲存的危險「武器」,用一塊布包好,然後珍而重之的藏進自己的懷裡。
他真的不會忘了這個男人。
是這個男人告訴了戰俠歌,原來一個人類,可以和環境融合得如此完美,完美得讓他小心反覆檢查,都無法發現他的痕跡,完美得直到一把軍刀劃上了他的脖子,他才猛然驚醒,完美讓他感到為這個男人感到……難過!
而刺客那可怕的速度,那絕不亞於猿猴的敏捷,更讓戰俠歌看到了一個人在把自己身體潛能不斷開發不斷最佳化時,那種近乎恐怖的力量!
戰俠歌對著仍然靜靜站在那裡的刺客,敬上了一個認真的軍禮。在某種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