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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看了一眼站在那裡身體不停微微打哆嗦的沈浩,戰俠歌不由分說,將一件從恐怖份子身上扒下來的外套罩在了沈浩的身上,然後將幾塊碎布片綁在了沈浩裸露在空氣中的手腕和脖子上。
「我知道你恨透了恐怖份子,更不願意穿他們曾經穿過的衣服,你認為自己能夠扛上多久?你的身體一直在發顫,這是能短時間內讓你的身體取得足夠的熱量,但是這同樣會讓你的身體加速疲勞,你總不能讓自己在這條路上一直顫抖下去!」看到沈浩的嘴皮略略一動,戰俠歌立刻附在沈浩的耳邊,低聲道:「我真是無奈了,老大你不肯套上我們從恐怖份子身上扒下來的衣服,是夠男人夠氣節,我們這群已經套上衣服的人,面對你豈不是要慚愧的低下了頭?而且你也是一位指揮官,一位指揮官在百分之百得到勝利之前,總要對局勢做出最壞的估計,假如你老大一路發顫的抖了三十多公里,我們卻無法和俄羅斯接應我們的部隊會合,你應該怎麼辦?反正我們這群還是學員的傢伙,都是不折不扣的窮光蛋,沒有錢跑到小鎮上去幫你買食物。而且就算是有錢,人家不收人民幣怎麼辦?難道要我們抄起自動步槍,先對著天空狂掃上一梭子子彈,然後再扯起嗓子,喊上一句打劫……麵包、火腿、牛肉乾?!讓我們這一批受過嚴格訓練的中國特種部隊拿著武器跑到俄羅斯的領土裡,客串恐怖份子,就是為了打劫食物,這也太……無奈了吧?!」
「噗……」
雖然還沒有從自己兄弟幾乎全部陣亡的悲傷中恢復過來,沈浩仍然被戰俠歌的話給逗笑了,他看了看戰俠歌硬罩在他身上的外衣,聳著肩膀,說出了一句戰俠歌的口頭禪:「唉,真是無奈了!」
在戰俠歌的命令聲中,他們這支經歷了最激烈戰鬥的特種部隊開始前進了。沈浩望著走在隊伍最前方的戰俠歌,低聲對趙海平道:「如果你真的能一直跟在他身邊,你能學到的,絕不僅僅是他的狙擊技巧!」
趙海平瞪大了雙眼,但他還是點了點頭,看著他這種莫明其妙,呆呆傻傻的樣子,沈浩不由輕輕嘆了一口氣。趙海平這個人在日常生活中純粹就是一個類白痴的翻版,木木訥訥的三棍子打不出一個屁來,只有遇到他最喜歡的狙擊和特種作戰,他才會突然換了一個人似的,爆發出他一直潛藏在內心深處的聰明才智。
沈浩真的想知道,趙海平這個樣子,究竟算是大智若愚呢,還是術有專精!
在沈浩眼裡看來,戰俠歌那出神入化的狙擊技術,和對狙擊心理學的透徹研究,雖然非常精彩,但是在戰場上能夠形成的破壞力畢竟有限。在戰俠歌的身上,還有一種更可怕的力量,那就是他的凝聚力!
戰俠歌帶領第五特殊部隊,用了四個半小時,完成了三十五公里行軍,當雪地越來越少,他們終於踏到了綠色的草地上時,在望遠鏡裡,戰俠歌看到了遠方一個孤獨的小村鎮,最重要的是,在這個小村鎮的前面,他看到了一條並不寬闊,但是已經足夠讓汽車和輕型裝甲運輸車通行的公路交通線。
可能是剛剛經歷過第二次車臣戰爭的緣故,戰俠歌他們這支異國軍隊攜帶著武器,從這個不知名的小村鎮旁經過的時候,那些站在村口閒聊的村民,只是對他們投過來略略驚詫的一眼,並沒有表現出太多的慌張。他們手裡還是夾著俄羅斯特有的,過濾嘴超長的香菸,有人甚至還向他們這些異鄉來客,搖手示意。
那些在村鎮的外面跑來跑去的孩子,手裡還是拿著幾枝玩具槍,在那裡玩他們的戰爭遊戲。
看著兩個小孩子在那裡用幾粒石子玩起了一種規則十分簡單的「飛棋」,不知道怎麼的,戰俠歌心裡竟然有了一種想走過去,讓他們也加自己一個,一起玩的念頭。
戰俠歌他們就在村鎮外一片稍稍平坦的坡地上停下了自己的腳步,戰俠歌看了一眼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