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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恪昂首挺胸,一路穿宅過院,到了第三道院子,管家用手一指。
“張大人,您看,我家老爺正在亭子等您呢!”
張恪點點頭,大步流星往前走去,亭子建在一條河流之上,距離不算遠,張恪很快到了亭子前面。
這時候裡面突然響起了一陣琴音,透著紗帳傳出來,琴音宛如亭子下面的流水,叮咚作響。分外的清新悅耳。
曲子似乎不陌生,方芸卿也彈過,張恪心中一閃念,隨即換了副面孔。
“金萬貫,你裝什麼大尾巴狼?本官來了,你不知道迎接,到了亭子前面,你還裝大個兒的,玩得再風雅,你也是一身銅臭!”
嗆!
琴音戛然而止。紗帳撩開,一箇中年貴公子翩翩然,站在了亭子前,一臉怪笑的看著張恪。
“張大人,小人聽說你讀過五年書,想來是文采風流,因此我才用高山流水之曲歡迎,你怎麼能責備金某失禮!”
“少來這套!”張恪說道:“高山流水再好,咱們倆也不是伯牙子期。什麼時候也尿不到一壺!”
額……
金萬貫竟然被噎得說不出話來,張恪根本沒有搭理他,直接邁進了亭子裡,大馬金刀的坐在了位置上。
桌子上擺了不少乾鮮果品。甚至有些南方才有的東西。
張恪也不客氣抓起來就吃,嘴裡含混不清地說道:“金萬貫,你這個人就是不實在,請客吃飯好歹弄些猴頭熊掌實惠的東西。水果頂什麼用!”
金萬貫無奈坐在了張恪的對面,苦笑著搖搖頭:“張大人,還真難為你懂得怎麼吃香蕉!”
“這有什麼難的。扒皮吃唄。”
“哈哈哈,你知道北方有多少人都沒見過這種果子嗎?我這幾根香蕉是趁著還沒有成熟的時候,從樹上摘下來,用最快的小船,加上冰袋送到北方,然後又快馬送到了府邸。一船香蕉,完好的不過十分之一,運費之貴,差不多一根就要五兩銀子!”
張恪聽著金萬貫肉痛的敘述,絲毫沒有同情,反倒狠狠的咬了兩口,就隨手扔到了亭子外面。
“金萬貫,你不是穿布衣,喝涼水,吃粗饅頭嗎?什麼時候這麼奢侈了,是不是我該治你一個表裡不一的罪?”
金萬貫搖頭笑道:“張大人,別開玩笑了,芸卿在你手上,我何必和你裝窮呢,顯得虛偽!況且接下來你獅子大開口,早晚都要露,何必再裝呢!”
張恪呲著白牙,微微一笑。
“金萬貫,就衝你這幾句話,我開始欣賞你了!”
“承蒙誇獎,其實金某早就仰慕張大人久矣。如果大人有雅興,金某想和你把酒言歡,好好談談!不知道張大人以為金某是個什麼人呢?”
問我?你怎麼不照照鏡子啊!
“一個字,裝!”張恪猛地伸出了一截中指。
金萬貫當然不知道手勢的含義,還低頭思量起來,半晌竟然嘆道:“張大人一語中的,金某其實就是太裝了!可是我不裝又怎麼能活下來?”
金萬貫抓起酒杯,猛地灌了一口,連喝了三杯,白皙的麵皮泛著一層紅色。
“我金萬貫是風光無限的遼東第一商人,可是這個位置有多難坐,誰能知道?上面有婆婆要伺候,中間有丈夫要聽從,下面還有一幫孩子要照顧,就是一個受氣的小媳婦!”
張恪沒有料到金萬貫會這麼失態,不過張恪隱隱也能猜到,皇商究竟有多難!曹家那麼乖覺的奴才不一樣被主子折騰地家破人亡,死去活來。
“金萬貫,我說句不客氣的,你還不配當媳婦,你就是一條狗,一起在街市上招搖的大肥狗!等你的主子保不了你了,不知道有多少人想把你燉了,大快朵頤!”
金萬貫好歹也是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