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何人溫酒晝與夜(第1/2 頁)
“明知烈酒灼心,還是義無反顧的深陷。”青衣少年立於窗欞前,眸底是望不穿的驚鴻月。
“她沒告訴我她提前班師回朝了。”藍衣少年坐在桌前,飲下烈酒,灼燒著五臟六腑。
“她的身邊還多了一個人,她說是她的良人。”蘇溟翊笑了起來,“好啊,好的很啊。”
蘇筠卿走過去抓起蘇溟翊的衣襟,將他從凳子上提了起來,“知道嗎,皇兄,我最看不起你這個樣子,為了一個女人,自甘墮落。”
“墮落?我怎麼會為了她墮落?你看錯了,阿筠。”蘇溟翊依然在笑,眼裡夾雜著蒼涼。
蘇筠卿長嘆,替他捋了捋衣襟,“看來你已經病入膏肓,無藥可醫了。”
蘇溟翊漸漸收起笑容,拿他出氣一般把用力酒碗砸向他:“閉嘴!”
蘇筠卿抽出腰間掛著的玉骨扇,開扇擋住了酒碗,但酒水還是不免染了幾滴在他衣衫上。
蘇筠卿眸色半斂,神情不悅:“皇兄慢慢瘋去吧,恕皇弟不奉陪了。”
蘇溟翊跌跌撞撞地找著書桌上的一幅畫,畫中少女穿著盔甲,搭箭架弓射飛鷹。
“這是我最後一次,最後一次再為你醉了。”蘇溟翊揉碎那團紙,丟到火燭之中,燃燒的不止是畫,是一年的念想。
他微微閉眼,“以後,不會再有了。”
再次睜眼時,眼中一片清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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雕樑畫棟之處,素白純潔的霧靄漸漸消散。
棋局已下了很久。
“未霜姐姐,你真的放下他了?”舒洵川執子落下,抬眼看她。
冷豔孤傲的少女問言一愣,很快又回過神,落下一黑子,回道:“是的,早就放下了、”
“唉。”舒洵川輕嘆一聲,她才不相信。
黑子攻勢逐漸變猛,越是凌厲的猛攻,越是會出現破綻。
“你,當真甘願放下?”
窗外一陣風吹過,將謝的花被吹亂,飄進了殿內,落在未完的殘局上。
我,怎會甘願呢?
“這是我的選擇,我不悔。”沈未霜神色冷淡,她用力將手中的黑子攥緊。
舒洵川小聲嘟囔著:“為什麼要一個人揹負,要是說出來他也一定會不顧一切幫你的”
“什麼?”沈未霜的心思早已不在棋局上了。
舒洵川聳肩起身,“我說,你輸了。”
“這是我第一次贏你。”
沈未霜怔怔看著棋盤,對面坐的人已經走了。
她將棋盤打亂,莫名笑了起來。
“對不起”
“微儀?”門庭外的男子輕聲喚她。
沈未霜趕緊整理了儀態,如冬雪般的臉上露出了一絲淺笑:“阿軒,你來啦。”
“嗯,我來接你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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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色殘冷。
少年躺在楓葉樹下,靜美如畫。
冷煙煙為他擦拭額上的傷口,夜七修猛然驚醒,連眼前人都沒看清就連連後退,捂著自己頭。
“你,你想幹嘛?”
“我,我想幹嘛?我想裝裝善人來關心一下你啊。”冷煙煙抓住他的雙腕,讓他正視自己。
“你,你走開,別碰我。”夜七修想掙脫她的手,卻掙不脫。
“屋裡亂得跟廢墟一樣,怪不得躺在樹下。”冷煙煙放開他,端起放在地上的一碗棗絲粥,總之,想要跟他正常說話,還得先哄好他,不讓他怕自己。
“哦,如果你不要的話,我就自己”冷煙煙還未說完,手裡的碗就被奪了過去。
夜七修沒管那麼多,拿起粥就狼吞虎嚥的喝下。
以前,是與